王二狗:“……”
“度个屁呀!”陈天阳一撇嘴:“虽然昨天不是她打我的,但你也没杀错人,就是这老东西在窃取我杨妈妈寒冰之体的真气。
本来我昨天就想来找她麻烦的,结果被另外一个老太婆把我拦着揍了我一顿,我就没来了。”
“唔?”木婉婷眉头一皱:“这么说,司半仙说错了?你要找的人和昨天打你的人不是同一人?”
“昨天我也以为那个老太婆就是这个老尼姑冒充的,现在看来,并不是!”陈天阳的眉头也皱成了一团:“那昨天那个老太婆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呢?”
“你确定这个人就是偷你杨妈妈真气的那人?”木婉婷问。
“确定,肯定不会有错的。昨天她偷我杨妈妈的真气,我顺着真气流失的方向一路追踪,追出龙江市的时候,突然停止了,而当时我杨妈妈真气流失的方向正好就是这个方向。”陈天阳点了点头:
“我杨妈妈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寒冰之体,她体内的真气我很熟悉,而这个人的真气与我杨妈妈一模一样。没想到她竟然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寒冰之体,也只有她这种体质的人,偷走我杨妈妈的真气才能扛得住。
否则,一般人就算偷了我杨妈妈的真气,也承受不住那种寒冰真气的侵蚀。”
木婉婷蹲在老尼姑身边,也抓着她的手把了把脉。
很快她就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此人的确是寒冰真气,没想到天南省竟然一下出了两位千年难得一遇的寒冰之体,看来,天南这地方不简单呀!”
“木老二,你这话说的不对。这老尼姑或许只是在此地修炼,不一定就是天南省本地人!”王二狗道。
“一尘师父,你就别自责了!”陈天阳苦着脸道:“你并没杀错人,本来我昨天就想来杀她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没杀错人我就放心了。”一尘大师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原来你得罪了我徒弟,不度也罢!”
“老秃驴,你这么不正经,你天龙寺的那些弟子们知道吗?”王二狗一脸嫌弃地看了看一尘大师:“就你这佛性,我很好奇,你他妈是怎么做到让世界佛门弟子都那么崇拜你的?
在佛门弟子面前,难道不应该是,不管她是善是恶,你都应该度一下她吗?”
“阿弥陀佛,当和尚也有当和尚的门道和套路,你不懂。若她只是普通恶人,老衲自会不论善恶,都来帮她度一下。
可此女灵魂之力极强,老衲修为不够,无法抹除她的灵魂记忆,若帮她度,她立刻投胎转世后肯定还会来找我徒弟报仇,到时我又要帮我徒弟杀她,她死了,我又帮她度,多麻烦?”
“我……”王二狗一脸鄙夷:“你他妈说的我竟无言以对!”
一尘大师双手合十对着王二狗微微鞠了一躬,一本正经地道:“狗爷之前有一句话说错了,老衲在佛门弟子面前,向来都很正经,天龙寺的弟子都很怕我!”
王二狗:“……”
“狗哥,别跟他瞎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讲道理谁能讲得过他?人家脑子里装着几千部经书,怎么讲都是他有理,跟他讲道理,你疯了吧?我们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木婉婷冷声说道:
“这个老尼姑的修为这么高,而且她又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寒冰之体,她背后的师父一定是个修为很强的老妖怪。”
“嗯!”众人一起点头,而后同时施展瞬移消失在净月庵内。
就在他们前脚刚走,一名拄着拐杖的老太婆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个老尼姑身边。
她用拐杖指着老尼姑胸口,一股阴冷至极的寒冰真气源源不断地灌输到她身上。
不一会儿,老尼姑便睁开了双眼。
只见她一脸哀求地望着老太婆:“师,师父,救,救我……”
“你可给他们透露过我的名号?”老太婆冷冷地问道。
“师父,我没有。求你了,师父,救救我……””
“嗯,没有就好!”老太婆拐杖微一用劲,直接洞穿了老尼姑的心脏。
老尼姑至死都是双目圆睁。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诈死骗过了那几位顶尖高手,到头来却死在了自己师父手里。
紧接着,但见老太婆隔空对着老尼姑的丹田伸手一抓,一颗小指头大小的金丹从老尼姑小腹处飞到她手里。
这还没完,老太婆蹲在地上,抓着老尼姑的手指,在她胸口沾了一些鲜血,在地上写下一行血字:“三圣门妖女,杀人夺丹,天不可恕!”
而后,老太婆抓着拐杖看向龙江市方向:“哼哼,丹元境强者一颗金丹可抵近百年修为,杀了人竟然不夺金丹,真是暴殄天物!
哼哼,待我再把杨淑君捧到丹元境,老身再得金丹一枚,便可冲击魂元境了。
找了上百年,踏破神州大地,好不容易才找到两具寒冰之体,岂能容你们坏了我的好事。
哼,风清瑶,待我突破魂元境,你的死期就该到了!
寒冰之体的魂元境,点水成冰,移山倒海,天下还有谁能是我的敌手,哈哈哈哈……”
老太婆转身大步朝净月庵后方走去。
她径直走进老尼姑房间,推门进去,打开一道暗门,来到老尼姑房间下方的一间地下室里。
盘腿坐在地下室床上,把金丹朝自己嘴里一塞,开始闭目打坐。
当天下午,净月庵主持,大慈大悲的净月大师惨死在三圣门之手,三圣门妖女杀人夺丹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武道界。
一时间,武道界无数门派相继赶往蟠龙山,讨伐三圣女,誓要让三圣女还净月大师一个公道。
当天傍晚。
陈天阳没在家里吃晚饭,他找了个借口,说是在熊大强家里吃饭。其实他是带着王二狗和木婉婷,一尘大师在外面吃饭。
龙家一家人正在吃晚饭的时候,一个穿着普通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进了龙家别墅:“咳咳咳……咳咳咳……请问,杨淑君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