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得不客气,面上却是笑盈盈的,甚至还上前规规矩矩给落云行了一个礼,
仿佛刚刚这些戳人心窝肺炎管子的不过是她开的玩笑话罢了。
翠云翠兰看着江知暖,也是被她突然强势的态度惊住了,但两人还是一左一右站在江知暖的身边,
落云先是一顿,她红着眼眶打量着江知暖一眼,先是觉得惊艳,随后脸上也难看起来,她哑着声音问道:“你是?”
江知暖朝她点点头,不卑不亢道:“奴婢知暖,是大公子身边的掌事丫鬟。”
她现在的胆子全长在萧瑾怀那句涨月例的话上了,为了钱,这个威她死也得给他立住了。
自己才离开多久,就已经有人替了我的位置么?看她说话的样子,还似乎十分得宠,落云见她态度强硬,便想直接绕开她:“公子呢,我想见公子。”
江知暖见状直接上前将她拦在门外,翠云翠兰纷纷跟着上前,落云一急,狠狠瞪向江知暖:“你不过区区一个丫鬟,凭什么拦我?”
江知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我自已自然是不敢的,只是我也是奉命行事,公子说了不准您踏入院子一步,否则唯我们是问
姨娘也曾在这院里当过值,自该知道公子的脾气,也请姨娘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不要让我们为难才好。”
落云听完一顿,硬闯不成,只得换别的办法了,她眼泪哗哗地流,语气尽是关切:“我只不过得知公子痊愈了,想着前来探望罢了。”
说完她低头掩面,样子好不可怜,江知暖皱眉:这演技过了啊!
她轻咳一声打断落云的话,面无表情地开口:“还请姨娘慎言,您现在是二公子院里的姨娘,身份本就敏感,您这二话不说就来探望尚未娶妻的公子,实在于理不合
另外,您这样站在这哭哭啼啼,若是传出去了,我们公子岂不是被你累了名声?
这人言猛如虎,若是让人误会了,实在解释不清楚。”
落云听完急忙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这般含血喷人,我不过…”
江知暖见她还想继续死缠烂打,便直接打断道:“我已经将话挑个明白了,姨娘若还要继续装傻充愣,那我们只能到老夫人那处评理去了。”
落云也没想到她说着说着会突然搬出萧老夫人,她这样过来,自然不能让老夫人知道,
只是她还没完成萧瑾交代的事,她红着眼眶道:“姑娘何必这般让我难堪,再不济我也是伺候过公子的…”
江知暖翻了翻白眼,清了清嗓子喝道:“翠兰,老夫人曾派人来说过,若是有人敢打扰公子休养,就让我们前去禀告她一声,你现在就过去老夫人院里,就说‘二公子’院里的姨娘赖在我们院前,非要求见公子,还哭着不肯走。”
她特地加重了二公子姨娘两个字,翠兰点头应是,卷起袖子就要往外走,落云见她来真的,只好作罢,她红着眼眶道:“何必惊动老夫人,既然公子不想见我,我走就是了。”
说完示意一旁的小丫鬟将手里的食盒放下,却被江知暖一把拦住,落云气急:“这是做给是公子的点心,都是他平日里爱吃的。”
江知暖一脸歉意道:“于理不合,还请姨娘带回去,莫让我们为难。”
落云见她油盐不进,也只能作罢,瞪了一眼江知暖后带着她的丫鬟灰溜溜走了,翠兰见人走远,
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时,霎然看见,前面掉了一个什么东西,连忙跑过去看了一眼,现是一个是刚刚那个丫鬟手上拿的锦盒,
翠兰将锦盒捡起,原来是准备赏给他们的珠花掉落在地上,她叹了口气,蹲下来将珠花装回去,嘴里嘟喃着:
“竟还有比我还粗心的人,这东西都掉了还不知。”
她抱着锦盒追上去时,两人早已不见踪影,只能将盒子交给守门的婆子,说明来由后,就转身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