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詹总气得牙根痒:“我们就算会记牌,和沈总这样港城出身,混迹小赌城的也是不一样的。刚刚还看不出,沈总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居然玩牌玩得这么好……”
“怪不得,沈总刚开始都没有兴致和我们玩了。”
“小詹总说得这叫什么话,弄得好像是我作弊似的。”沈韫仪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笑了笑,却道:“牌局还未结束,小詹总要是不放心我,觉得不公平的话,大不了我不碰这牌,全部都由你们来洗就是了。”
他们的洗牌方式是几方轮流洗对手牌的。
沈韫仪决定让这群小屁孩一下。
小詹总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听了沈韫仪这话,当即看向旁边坐着的一个女孩:“公平起见,沈总不碰牌,我们也不好随便乱洗,就让小柔来洗牌吧。”
这女孩是他找来的一个专业赌客,很会做手脚。
他下定决心要宰沈韫仪一把大的。
沈韫仪看了那女孩一眼,一下便是知道了那女孩的来路,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笑表示同意。
没想到,他们开始作弊出千,出到最后。
沈韫仪的眼睛却仿佛可以透视一般,还是在赢。
看到沈韫仪亮出底牌的时候,那个叫小柔的职业赌手整个人都僵住了。
明明她切好想要送到沈韫仪手里的牌不是这样的。
怎么会这样呢?
自己可是久经沙场,玩了不知道多少年牌的职业赌手,帮助自己的客人赢过不知多少次了?怎么会输在沈韫仪手上?
小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那几个跟沈韫仪玩的阔少更是面色铁青,不可置信。
沈韫仪对此却是不以为意,一脸淡然,仿佛一切皆在意料之中:“不好意思,承让,我好像又赢了呢。”
她出身港城,虽然从未在附近的小赌城赌过。
但对于样样都要力争第一的沈大小姐来说,赌术也是一样。
小詹总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整个人皆是脱力的瘫在了沙里。
为了给沈韫仪这个下马威,他是叫来的这些阔少,皆是身份地位皆在他之上的狐朋狗友,大家说好了来一切收沈韫仪保护费。
晾沈韫仪自己赌博输给了他们,也不敢去找万老爷子主持公道的。
却没想到,沈韫仪的赌术居然这样高。
竟然把他们全赢了。
这些人的身份地位都比小詹总要高,他们因为自己组的局输了钱,这钱恐怕要让小詹总自己来付了。
他们输给了沈韫仪这么些——
全叫小詹总一个人付,只怕他倾家荡产去借钱都不够。
小詹总只能在心下盼着,沈韫仪能够识一些,认出这些人都是不可一世,别人上赶着要巴结的世家公子,主动不要这钱,把事情带过去。
“几位还玩吗?不玩了的话,不如把赌资给我结一下?”但沈韫仪却显然不是没有脾气的人,眼看着这些人要给自己下马威,还服软讨好,她若无其事的便是对着这群阔少讨要起了自己应得的赌资。
她这话一出,小詹总立刻僵硬在了当场。
其他几个被叫过来给沈韫仪下马威的阔少,也是脸色阴晴不定。
就当这时,这群阔少当中脾气最大的方少,却是一下子来了脾气,对着沈韫仪没好气便道:“玩牌作弊,是出老千的高手还好意思跟我要账?我看我是给你脸了,真以为自己攀上了万家,攀上了路清珩就了不起了?”
今天这场局被小詹总叫来给沈韫仪教训的阔少,皆是因为各种原因对沈韫仪这个港城来燕京抢占商业地盘,却没拜码头而感到不满的地头蛇。
而同时,他们也罩着其他和沈韫仪企业差不多的企业——
其中这位方少的女朋友家就是想要拿下沈韫仪现在拿到那个能源项目的,奈何沈韫仪却凭借着万家和路清珩的助力捷足先登了。
这让方少在女朋友面前很没面子。
之所以赴这个局,就是来教训沈韫仪一雪前耻的。
没赢到沈韫仪的钱,反而被沈韫仪赢了,让他不爽极了。
因为家世支撑,他一向嚣张跋扈惯了,直接一把把台面上沈韫仪赢到的筹码,狠狠一把全部掀翻到了地上。
“我告诉你,别说是你,就算是你辛辛苦苦未婚生子攀上的路清珩来了,敢不敢问我要这账!”方少望着沈韫仪,语气轻蔑:“燕京不是你们港城,更不是你可以作威作福的地方,这是我的地盘!”
“你要是识,就给我夹起尾巴做人!对我的朋友也放尊重一点儿,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着,就随意拿起一个酒瓶。
“砰”得一声巨响,把东西砸烂了一地。
在场所有人包括小詹总在内皆是被方少吓了一跳,但回过神来,又觉得解气极了。
输人不输阵,虽然他们在赌博上输给了沈韫仪,但他们本来就不是赢沈韫仪来的,而是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个下马威。
他们齐齐看着沈韫仪蔑笑着。
想要看这位港城高高在上的胭脂虎在他们面前花容失色,仓皇求饶。
若换做一般女孩子,或者沈韫仪真的像她的外表一样温和柔弱,只怕早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得瑟瑟抖了。
但沈韫仪却不是一般的女孩子,看着这几个地头蛇张狂的模样,她捏着手中的酒杯,甚至风轻云淡的笑出了声:“好啊,我倒想看看方少和小詹总要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