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晓的球弧度较高,这就意味着球的落点难以预测,指不定下一球他就不针对乔明明了,所以大家要分开,均匀的分配守备范围。
面对这种球高手,他们每个人都要做好接球的准备。
现在人站边角上去了,那他这一球的落点……杜小风急切的看向乔明明的方向,他站在秦春晓对场的右侧,如果是右利手站左侧角球,八成就是往那儿打了。
乔明明也明白这点,他心想,这小子是盯准他了。
秦春晓再次击球,却是对着自己的左前方来了一记大力跳。
出人预料的选择,杜小风朝着那边扑去,手背在地面一铲,排球弹起老高,被赶过来的二传托给跑到网前的乔明明。
乔明明一声怒喝,将球往对面一砸,周子茗连忙去接,球却砸在他肩上,最后弹向场外。
李羚拔腿就跑,赶在球落地前回身也来了个跳传,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副攻李潇平在网前跳起,一副要扣球的架势。
y省青队立刻有至少两人跳起拦网。
李潇平却在此时改扣为吊,手一托,球就软绵绵落了地。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李潇平的球风也越来越油了。
陈爱国喜悦得直拍副教练肩膀:“哎呦,平仔和晓仔学坏了!”
他等了这么久,可算等到队里有球员被秦春晓感染,朝着用脑子打球的道路奔了。
副教练无奈回道:“那也只能说他学油了吧。”
球技油一点又不是坏事。
只要还在得分,球权就仍然在手,等到第四球时,秦春晓站会球区中间,他将球一抛,全场都在猜,这一球到底是跳飘还是跳。
不知何时站在场边的牛顿嘶了一声:“这小子专门练过球姿势,跳飘和跳的起始动作一样啊。”
打球的都知道跳飘可能落在靠网的中前方,跳的球容易落在后排,有时候大家根据球手的站位和姿势就能判断他要什么球,这一球的落点大概在哪里。
但秦春晓什么球都一个姿势,让人根本无从判断,难以防御。
老牛头感叹:“这小子很擅长搞人心态啊。”连球姿势都是搞人心态的。
但思考到g省球员的平均水平低于y省,秦春晓更是全场最矮,他不通过战术来填平这些差距,这一场必输,g省青队也会止步于此。
能够冷静的想出办法对付y省青队,并坚决将之执行,牛顿欣赏这样的球员。
杜小风、乔明明和他们的队友此时都在猜这一球如何接,秦春晓抛球,跑了几步,又是一击,这次却是击中球的中心。
是跳飘!
乔明明下意识以为这一球还是针对自己,正准备去接,那球却越过了他,朝着球场后排飘去。
秦春晓:也没人规定跳飘只能落前排对吧?
砰的一声,排球落在了靠近边角的位置。
裁判示意g省青队一方得分,y省钱教练眯着眼睛看了半晌,还是起身对靠近边角的杜小风打手势。
他喊道:“出界了没有?”
杜小风和身边的球员交流,却没人能给出肯定的回答,但钱教练思考一阵,还是向裁判示意他要挑战。
钱教练:“我认为这一球是出界球。”
挑战就是鹰眼挑战,每支队伍在比赛里都有两次挑战机会,技术人员会用鹰眼回放具体情况,以判断这一分到底归谁。
符碧扬吐糟:“这场比赛也太戏剧化的,弱队的队长第一局上来就用球拿了3分,然后到第4分,强队那边居然打算用挑战了。”
挑战次数只要两次,如果成功还好,成功就不会消耗挑战次数,如果挑战失败的话,他们就只剩一次了。
牛顿倒是能理解钱教练的做法:“矮墩墩的球太搞人心态了,必须要打断他,不过这时候用暂停会比较好,挑战的话,一旦挑战失败,不仅消耗次数,还会提升对面的士气。”
不过老钱要是挑战成功,涨士气的就是y省青队了,估计他也想凭此消弭队伍的心理压力。
许多观众纷纷伸长了脖子,有些则交头接耳。
“那一球出界了没?”
“不知道啊,没看清。”
“秦队真敢啊,往那么靠近底线的地方跳飘,万一真飘出界了怎么办?”
作为话题的中心,秦春晓面上十分淡定的和队友们说:“没事,这球压线。”
如果是全力去球的话,即使是最顶级的选手也会失误,但秦春晓这一球没用全力啊,刚才那一球是冲着角落去的,但应该不至于偏到场外……吧?
此时大屏幕上出现刚才那一球的回放,排球以飘逸的姿态于空中漂移,带着与主人一样的油条气质,最后不紧不慢的落在线上。
压线球,界内。
李羚双臂一振,高呼:“队长牛比!”
g省青队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连陈爱国都和副教练击掌。
秦春晓暗地里抹了把汗,暗暗下定决心,等回去以后还得把控制力练一练,换了壳子的后遗症可不止力量和度的削弱,他的控制力也没到巅峰期的水准。
直到第五球,秦春晓再次来了一记大力跳,但这次他们队伍的一传接住了球,并很快将之送到二传手中。
由于救球的艰难,这一球被送到二传手里矮了点,好在y省青队的二传也是一流水准,他果断将之往高处一推,乔明明开始助跑,待到球落到3。6米时,他的手掌狠狠拍在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