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禅院直哉抬头寻找奸夫时,芙溪突然踮起脚尖,轻轻地抱住了他的头。
禅院直哉:“???”
她极少使用自己的能力,也不怎么透露底牌,因此两人实际上四年来没有直接交过手。
“……抱歉了。”
下一秒,禅院直哉的整颗脑袋都被冻住了,金和脸上挂了一层厚厚的冰,视觉和嗅觉全部被封闭,只留下一张嘴和两只耳朵。
她的动作太快了,也太狠了。
相处四年的未婚夫,说动手就动手,说冻住就冻住,因此一向以度为傲的禅院直哉反而败在了度上。
他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芙溪对着房梁上喊道:“快走啊,直毘人!”
禅院直哉:“!!!”艹!
伏黑甚尔:“!!!”大艹!
前者是被冷气冻得懵,听到自己亲爹的名字,差点就原地暴走了,奈何芙溪的咒力和术式从属性到实力,都克制住了他。
而后者,伏黑甚尔,开始打从心底敬佩芙溪。
简直是个天才。
一句“快走啊,直毘人”就切出了父子剧本。
按照她今天的作死程度,禅院直哉对她无疑是真爱,如果他足够愚蠢,那么就会真以为奸夫是自己的父亲。
她再从中煽风点火,要么直哉暗搓搓谋害亲爹,要么亲爹宰了三番五次大逆不道的儿子……总之,给禅院家搞事,她绝对是专业的。
妙极了。
禅院直哉视线里是一片黑,完全看不清,只能专心先对付冻住脑袋的冰块。
“你这个混蛋!”他恨恨地骂了一句。
不知道是在骂芙溪还是骂禅院直毘人。
芙溪的本意是拖住禅院直哉,让伏黑甚尔顺利离开。
“快走!”她又催了一遍。
但事与愿违,伏黑甚尔潇洒地跳了下来,在他们面前站定。
——他完全不配合她。
她没想到刚才还相处得不错的伏黑甚尔,会突然不按常理出牌。
两人的目光在陡然降温的空气中短暂交锋,芙溪看到了他眼中的挑衅。
咔擦。
冻住禅院直哉脑袋的冰层裂开一道缝,然后从中间开始哗啦碎开。
“芙溪!”被冻成狗的直哉少爷抖了抖头上的冰渣,咬牙切齿道,“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试试?”
“快走啊,”芙溪眨了一下眼睛,悠悠道,“直毘人的侄子。”
伏黑甚尔:“……”从直毘人变成了直毘人的侄子,她倒挺机智。
禅院直哉拨开湿漉漉的刘海,看到面前的人竟然是他的堂哥,离家出走很久的伏黑甚尔,脾气瞬间下去了很多。
“是你啊,甚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