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我一定要……”
“杀了你!”
那女人猛地回过头,猩红却又无神的眼眸将她彻底吞噬。
那女人扑过来的那一刻,不知何处传来的刺骨寒冷将她先一步吞没。
她再也无法呼吸。
……
“啊!”
镜流睁开眼,猛地坐起身。
她恐慌而急促的喘息着,似乎在回味刚才的地狱。
双手将被单死死的抓紧。
这个梦,折磨了她几百年。
“都说了不要在沙上睡觉啊。”
镜流回过头,看到了正将窗户关上的凰暗。
“差点没现你,在这里睡觉会感冒的。”
凰暗皱了皱眉:“做噩梦了?”
镜流抬眸看向他,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没有。”
“没做噩梦哭什么?”
凰暗又指了指她的脸。
镜流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尚未干涸的泪渍沾染在她手指上。
“不知道,或许是想起了挚友。”
“是吗。”
凰暗不打算戳穿她拙劣的谎言,抬手将面前的纸袋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怎么睡这里了?”
“看了会书,顺带着等你回来,因为你没打电话说不回来。”
镜流抬手在脸上擦了擦,站起身:“我先去洗漱。”
凰暗没拦着她,看着她走进屋,他转头将被弄乱的沙整理好。
睡觉连个被子都不盖。
镜流走出来,脸上干干净净,除了眼角有些红以外,再无刚才的痕迹。
“开了个长会,没机会给你打电话。”
凰暗将纸袋子打开:“下次自己去睡觉就好了,不用等我。”
“我有这个习惯。”
好久好久之前,爹爹和娘亲不在家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等在屋子里,望着天花板等他们回来的。
她习惯了等待。
镜流没打算过多解释,坐下拿起面前的东西。
“这个点没太多吃的,包子和粥。”
凰暗将衣服脱下:“你吃吧。”
“你不吃?”
“吃饭之前先洗漱。”
镜流抽了抽鼻子,闻到了很淡的血腥味:“受伤了?”
“没。”
凰暗回头看了她一眼:“你们两个的嗅觉快到一个层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