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又为什么会昏迷七天……而且那条狗是从哪来的?
景元摩挲着下巴。
而且,师父刚才猛然坐起来的时候,脖子上的项链晃动了出来。
景元清楚的记得,师父的脖子上是从不佩戴任何饰品的。
凭空出现的狗和项链,性格改变的师父……
夺舍?
狗屁夺舍,夺舍还能顺带添加赠礼?
……
镜流回去了。
小白也回去了。
凰暗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第一次感受到深刻的孤独。
他享受了太久不属于他的光明和温暖,现在也要承受光明之后的黑暗。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第一次推开镜流房间的门,将里面的被子叠好。
镜流已经叠好被子了,但是凰暗还是拿起来重叠了一遍。
掀起被子,那股镜流身上独有的香气传入他的鼻腔。
他将被子铺在床上,弄得平平整整。
然后是小白的屋子。
将两个屋子的卫生间和浴室都重新收拾了一遍,他转身走了出去。
屋内,再没有了那个女孩的痕迹。
也没有了那个缠绕在他身旁的小生命。
镜流没有带走那双配套的鞋子。
凰暗盯着那个鞋子看了半天,穿上自己的鞋子走进电梯。
他向往常一样跑步,去烘焙店给他们解释了镜流的身世,顺带着帮镜流辞了职。
虽然镜流自己并不知道。
他又去了海边,又去了商场,去了这些他自己一个人几乎从来不去的地方。
但是他都和镜流一起去过。
回去吧,凰暗。
他将烟头扔在脚底碾灭,
没再扔进垃圾桶。
他转身回家。
……
电话响起到第三次的第三声,凰暗停下手里的笔。
他感觉自己沉寂了许久的心脏在跳动。
“长城。”
“星沉。”
“嗯。”
凰命笑了笑:“最近在做什么呢?”
“画画。”
“画画?”
“嗯。”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画画了?”
“想铭记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