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点了点头:“但是有不少仙舟的老饕都自居长生而高傲,称呼化外民的时候总是带着些趾高气昂的瞧不起人的意思……我觉得不太顺口,就按照自己的习惯来了。”
“这样啊……”
渊明点了点头。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有那样瞧不起人的意思,因为化外民是大多数人对于外来者的称呼,习惯了而已。”
白珩摆摆手说道。
她总是在星海中游历,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一般来说,镜流在聚会上很少说话。
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喝酒,其他几人都知道她的习惯,也没人觉得她不合群。
渊明也不太喜欢说话,但是他和镜流坐在一起,两个人就没法再静悄悄的不说话了。
“月卦?”
渊明眨了眨眼:“干什么的?”
“就是太卜司的现任太卜,专门卜算命轨的。”
“哦……算命的。”
“嗯……也可以这么说。”
镜流点点头:“之前听说月卦太卜受了伤。”
“是吗。”
渊明并不关心。
“在窥探混沌星神的时候。”
镜流随后补上的这一句让渊明手指一僵。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叫月卦的人?
“啊,我只是说说,她现在已经养好了。”
镜流摆摆手,示意渊明无需在意。
“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渊明点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当时我才睁开眼睛没多久,感觉到自己被窥探了,所以就想着观察一下……没想到她受了伤。”
“嗯,但是没有大碍。”
镜流摇了摇头。
月卦和她本来也不算太熟。
但是镜流总觉得对于月卦有种莫名的心虚。
自己现在是混沌令使了。
倏忽……
镜流突的想到了她一直仇恨着的名字。
现在的自己,是否有了斩杀生命之神神使的实力呢……
是有的。
至于现在身处罗浮舆论中心而不自知的渊明……
他现在在想将面前这五个人都收为混沌令使的可能性。
改变未来……他不知道这样会有什么风险。
当然,无论是渊明还是镜流都不知道,从渊明赐予镜流令使的力量之后,未来就已经改变了。
……
镜流这次没有喝醉。
她该练剑了。
那白飘散在月光中,闪烁着模糊不清的光芒。
渊明坐在后面的石凳上,静静的望着她。
镜流真正放开练剑的时候并不柔美。
剑是杀生的武器。
不是戏子的乐器。
剑刃划破空气,镜流眯起眼睛。
差一点……就差一点……
她似乎就能触碰到更高的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