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瞬。
她甚至没有跨越人群的过程。
镜流在台上站了数秒,哞阿才现台上多了个人。
“这位是……”
滑天下之大稽。
嘴上说着是为了见证无罅飞光的本事而来。
却没见过无罅飞光本人的样子。
“我的剑,谁要看,看便是。”
镜流言语淡淡,支离剑闪烁出吞噬光芒的黑暗。
她只是拔剑。
那一瞬间,似乎时间都被斩碎。
那是一声清脆而恒久的剑鸣,正如同巡猎的光矢流星,久久不散。
那是极其普通的一剑,挥剑,收剑。
擂台周围的空间却猛地滞涩起来。
渊明偏过头。
那白女子已然收剑,站在他身旁,面无表情。
台上的哞阿,台下的观众,都保持着呆滞的表情。
少顷,时间终于缓缓流动起来。
“轰!”
擂台碎裂倒塌,哞阿还没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在废墟之中。
他却面色惊恐,似乎见识到了某种恐怖之物,坐在废墟中,如同一个壮硕的疯子。
那把巨大的钝剑已经化作了灰烬,如同见证了太阳璀璨金光的尘土,心甘情愿的化作太阳的尘环。
“那么,胜负已定。”
腾晓嗤笑一声:“送这位壮士去丹鼎司看看,莫要出了什么毛病。”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腾晓转头瞥了一眼。
那位剑对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也就是因为她是剑,才会过来看一眼。
正常情况下,这种场面想见到镜流的面都难。
自己要不是差人放出消息去说是剑大会,估计这位剑还在家里练剑呢。
那个哞阿心志不够坚韧,心性也不好,在罗浮谋求个一官半职?
那这个哞阿一定会成为金钱与权力的蛀空点。
他这个将军又不合适亲自出手。
还得是镜流亲自现身,既能显出罗浮仙舟剑的水平,震慑那些不怀好意的暗处的眼睛,又能让这位平时少在人前显露剑术的剑更为人信服称颂。
唉……他这个将军当的容易吗。
腾晓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小丑的闹剧结束了。
那么接下来……
腾晓轻笑一声。
罗浮的背地里暗流涌动,要面对的不止是寿瘟祸祖的孽物。
还有烬灭祸祖的信徒。
罗浮每时每刻都面临着挑战。
这一次,又能捞出多少蚂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