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驰抿唇轻笑:“累,也要做。”
天舶司掌管的东西太多了。
“可惜啊,我就现你这么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接班人。”
天驰耸了耸肩:“结果你对我这个司舵的位置一点想法都没有。”
“司舵能跑到达布莱尔星系去买酒嘛?”
白珩轻笑:“还是我这样最好,当个无名客……虽然很久都没看到星穹列车了。”
“你说的话就像是你见过一样。”
“嗯……”
白珩摇了摇头,连带着头顶的耳朵都晃悠了一下:“我没见过,从我出生开始,游云天君似乎就只剩下个名字了。”
“谁知道呢……”
天驰看向头顶:“或许游云天君还存在……星神那样的存在,咱们怎么能说得准,他们就算真的有复活的办法也不奇怪。”
“星神啊……”
白珩笑了笑。
自己身边就有一个呢。
“话说回来,听说镜流谈恋爱了?”
天驰的耳朵动了动,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转头问道。
“天驰……这个事情现在已经不需要听说了吧……”
“体谅一下吧,我天天就坐在那个地方一动都不动,离开司辰宫之后最远的距离也就是走到门口的栏杆去看看玉界门。”
天驰抱起胳膊,满脸的无奈:“除非是开会,不然我连镜流的面都见不到。”
“也是,镜流流露面的次数确实少了点。”
“你知道,我刚成为司舵的时候,就跟将军说,我想见见罗浮剑,结果将军告诉我,除非在办公时间,否则他也找不到罗浮剑。”
天驰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轻声笑着:“后来第一次见到镜流,还是在六司的总会上,镜流撑着脸坐在门口的位置,那边刚宣布结束会议,我想着,这次总能和剑说上两句话了吧?好歹也是我当初的偶像,结果一转头,她人又没了。”
天驰至今记得那一切,就像是她记得自己从小看过的花花草草,这也许就是独属于狐人族的记忆能力。
“啊,你说镜流啊?”
腾晓颇有些尴尬的面庞还留在她脑海中:“除非是开会和办公……否则我也找不见她。”
“将军……她不找你吗?”
“一般不找。”
“那不是一般的时候呢?”
“嗯……到现在为止,对于镜流来说还没有不是一般的时候。”
“也就是她从来不主动找你咯。”
“很伤人的啦……我好歹还是个将军。”
天驰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参与六司会议,她紧张的要死,拘谨的坐在那里,看着上面来自十王司的负责人和将军畅谈。
一转头,那个白美人就面无表情的坐在门边的椅子上,也不靠着桌子。
所有人都坐在桌子边,只有她坐在门边,一言不,面无表情,甚至是冰冷。
她明显在走神,翘着二郎腿,伸手撑着脸,眼中没有任何光彩,凝视着屋中的一角。
天驰疑惑。
狐人天性跳脱,很难理解他们的喜怒悲哀。
人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眸呢?
像是深渊一般毫无光亮。
天驰想和她说上两句话,结果好不容易会议结束,她转过头,那白美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我当上司舵……不,从我出生到现在,和镜流见面的次数总共不过十次。”
天驰轻笑一声,似乎在吐槽镜流的无情。
“拿镜流流当偶像可不是好的选择啊。”
白珩嘴角一抽。
“我们这一届……除了白泽是很崇拜饮月君的,其他人大都很崇拜剑吧?毕竟将军少有出手,而且你也知道将军是个什么样子……”
天驰嗤笑一声,想了想腾晓那个不正经的货。
后来她听说,镜流有了朋友。
他们私下里也讨论,那几个人当真有很大的勇气,敢和剑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