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也足以引起一场不大不小的战斗了。
当士兵将这份情报报告给吉尔伽美什的时候就在城头的战斗已经结束,那位气急败坏的乌尔城邦第三继承人在离去前气冲冲地表示乌尔对这个亵渎他的神明的城市宣战。
而后带着他的一众护卫浩浩荡荡地离去。
听到这个事情的吉尔伽美什表情虽然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冷淡与漫不经心,但同样身处于这个身体内的纲吉却敏锐地现原本说得上是平和的王嘴角撇了撇,显露出一个能够说得上是不满的表情。
但如果不是仔细观察或是本人的话大概是无法察觉到这微小的变化的。
下一刻强大而傲慢的王轻轻颔,略微扬了扬下巴。
“既然如此,应下就是了,”意气风的王对他的臣民说道,“既然侮辱乌鲁克的神,就应当付出同等的代价。”
于是一呼百应,年轻的乌鲁克人举起武器纷纷响应王的召唤。
多年后某种程度上能够感知到吉尔伽美什真正的情绪的纲吉吐槽,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亵渎乌鲁克的神明,但更多的明明是因为这家伙在乌鲁克的子民刚吹捧完吉尔伽美什带来和平安定的下一秒就打脸才感到恼怒的吧?是的吧没错的吧?
但年幼的、傻乎乎的黄金之王并不知道这一点。
他蹲在吉尔伽美什的意识空间中,深觉现在讨论的是再给他几十年都听不懂的东西。下一秒摸鱼的黄金之王浑身都炸起毛来,战战兢兢地看过去的时候某位理论上正在安排战事的王正站在自己身后。
纲吉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对方一脚踢了出去。
他重接管了吉尔伽美什的身体。
吉尔伽美什的臣子们弓着腰等待王的号令,因此也没看见他们尊贵的王脸上一闪而过的茫然。
纲吉咳了声,偏了偏头。
“那个……他们,这群杂、杂修是怎么离开乌鲁克的?”
被凶巴巴地红瞳注视着的黄金之王只恨不得呜咽一声,赶紧蹲回没有任何人的意识当中。
但王又怎么会给自己的半身这个机会呢?
用王的话来说就是本来已经够蠢了,如果再蠢一点丢他的脸的话,这种丢人的半生就揉巴揉巴扔掉好了。
思及此的王哼了声,眼见着某人抖了抖才稍微满意。
他满意沢田纲吉就不满意了。
年幼的黄金之王努力思索着这种情况下该说些什么的同时吸着鼻子挺直了腰,努力将王的威仪维持得漂漂亮亮的,简直是世界上最艰难的半身没有之一。
他一面让奴仆取过刻着战报的泥板拿过来,一面问着情况往议事厅走去。
议事厅刚送走长老会议的老家伙们,依照他们的意见便是随便打打就好,当然要是不打就更好了。
但即使是乌鲁克城内最普通的子民都不愿意轻易解决这件事,就只有这些希望安享晚年的老骨头们会意思意思地表达自己的意愿。
因此在老家伙们前脚刚抬脚离开下一步议事厅就迎接来商讨战争的人们……也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