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洲眼眸蹙动,能感受到掌心传来的跳动,很平缓,没有太大的起伏,心悸时,可不像这般平静。
她的演技太拙劣了。
拙劣的刻意。
但傅廷洲却没有揭穿,抽出了自己的手,“嗯,挺软的。”
阮颜一噎,“我说的是心跳,傅先生难道没感觉到吗?”
他嗤笑,“我不是医生。”
阮颜,“……”
这男人简直该死啊!
这原本暧昧的气氛,完全被他这句不解风情的话给打断,阮颜被整得没胃口。
“生气了?”
“是啊,生气了。”阮颜也顺着他话,表情从羞愤到委屈,都直白地涌现在脸上。
傅廷洲笑意更深,手臂横在她身后椅背,倾身靠近,“真生气了?”
阮颜心里是不爽,可关键时刻,她愿意给男人台阶下。毕竟,闹点小脾气,小任性,都是给男人的新鲜感,闹多了可就不管用了。
她回眸,顾盼生辉,“傅先生是想哄我吗?”
傅廷洲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喉咙上下滚动,“你觉得呢?”
阮颜鼻尖触碰到他,像若有似无的吻,“我就当是了。”
暧昧感拉满,氛围果然一触即,傅廷洲掌心扣住她后脑勺,彻底覆在她唇上,侵占她的所有。
如果说前先的吻都是克制的,那么此刻,他完全释放了与生俱来的血性与征服欲,歇斯底里地彻底。
阮颜配合地搂着傅廷洲脖子,这个结果,是她想要的。
她要让他堕落,沦陷在她布下的陷阱中。
在预订包厢前,她早已经安排好一切,包括包厢的隔音,在没有客人召唤,服务员不会进来,可以战决。
傅廷洲气息闷重,已经在失控的边缘,阮颜勾住他皮带,解开,偏偏在一切即将水到渠成,被电话打断。
是他的电话。
傅廷洲理智尚在,果然终止了这一切,他拿起手机的同时,阮颜不经意撇到来电显示是法国地域,备注“南蕖”。
这个名字,她耳濡目染。
正是那位“南小姐”。
阮颜僵了下,很快识趣地从他怀里起身,整理身上的裙子,“接电话吧。”
傅廷洲看她一眼,走到一旁接听通话。
阮颜坐在位置上,不为所动,他跟“南小姐”的事向来与她无关,可倘若不是对他而言的重要电话,在这种极致的氛围,他可以拒听。
傅廷洲固然花心,风流,碰上传闻中的“白月光”,那任何诱惑也都不管用了。
想必那个女人对他而言,是很特殊的存在吧。
谈话片刻,傅廷洲挂了电话,阮颜起身,“我去买单。”
走出包厢,她到前台结账,然而却被前台告知包厢费用已经记在傅先生账上了。
阮颜怔了下,还是掏出了银行卡,“不用记他账上,结算吧。”
她只占傅廷洲肉体上的便宜,至于物资,她不需要。
见她执意如此,服务员也只好结算。
傅廷洲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看着她结账,“不领情?”
她接过单据,转身看他,“我说了我请客就是我请客。”
傅廷洲挨近她,低头,“我送你回去?”
阮颜善解人意道,“傅先生还要忙,我就不劳烦傅先生送我了,耽误了傅先生的正事,我也会很难过的。”
傅廷洲审视着她,片刻,笑了笑,“那行。”
目送傅廷洲上车离开,阮颜脸色沉下,咬了咬唇,白月光的电话都打来了,再跟他耗下去可不是办法。
蓦地,她心中有了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