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洲别有深意地看着她,“那个小情人会是你吗?”
她矫正,“我是绯闻女友。”
他淡淡嗯,“我二嫂住院,过来看看,怎么,要跟我一起吗?”
阮颜猛地想起之前在停车场偷听到的话,听他来此用意,也悄然放心了,她笑着摆手,“不了不了,人家怀着身孕呢,万一不喜欢我,冲撞了胎气不好,我先走了。”
她转身要走,傅廷洲伸手扯住她后衣领,她一个踉跄往后,撞到他结实的怀里。
傅廷洲搂住她腰肢,从容不迫,“急什么,那我去看望你那住院的朋友,也行啊。”
阮颜挤出笑来,“这不用麻烦了吧。”
傅廷洲笑出声,神情也充满趣味,像是逗一只看着乖巧,实则张牙舞爪,很会伪装的小猫,“我拿不出手?”
“当然不是。”阮颜从他怀脱离,面向他,“只是傅先生长得这般好看,我巴不得藏着掖着,万一我朋友把持不住,瞧上你了,我会嫉妒,会吃醋的!”
他擦拭着腕表表盘,高深莫测的语气,“会跟你看上同一个男人的,还能是朋友?”
她依旧辩解,“毕竟有句话叫人心难测。”
“像你一样吗?”
她心跳沉了半拍,表情有这么一瞬间僵硬。
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廷洲掀起眼皮,态度耐人寻味,“演戏不累吗?”
这话语意思昭然若揭,阮颜脚下虚浮,掌心渗出冷汗,蜷缩成拳,黏糊糊的。
她艰难地启齿,掩饰着慌乱,“傅先生,我怎么就演戏了,莫非傅先生怀疑我另有所图?”
末了,眼眶通红起来,欲哭无泪,“可我图的就是傅先生的人啊,我没有对傅先生不利,我就是喜欢傅先生,难道傅先生还要剖开我的心看看吗?”
撒一个谎言,就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弥补,尽管从头到尾她的“爱”都是有预谋。
傅廷洲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
这眼神,都让阮颜心凉,差点绷不住,甚至面临的即将是所有的努力都要前功尽弃。
“傅先生要是不信就算了,我今天就搬出去,以后不再碍傅先生的眼。”阮颜能想到的,只有以退为进的办法。
她这次真走。
傅廷洲没阻拦。
匆忙回到车内,阮颜靠在椅背大口喘气,她双手握在方向盘皮套上,手指肉眼可见的颤。
她伏在方向盘,根本不知道哪个环节错了。
是因为孩子的事?
还是说,他现辰安了?
想到这,阮颜表情更为复杂,可仔细想想,倘若他真的现,不应该直接就揭穿她了吗?
果然还不能这么快就下定论。
阮颜去给儿子买了蛋糕,返回医院的时候,她担心又碰到傅廷洲,所以把护工喊了下来。
她将蛋糕交给护工,忽然问,“这几天有没有人来看过辰安?”
护工顿住,“阮小姐指的是什么人?”
她说,“男人。”
护工把蛋糕拿好,若有所思,“除了医生之外,我没见过有什么男人接触过小安。”
阮颜想着护工也不会骗自己,而且倘若傅廷洲去见过辰安,辰安也会告诉她的。
回到傅公馆,阮颜把车钥匙交还给保姆,上楼收拾东西,既然都放话要搬出去了,怎么都得来真的。
佣人见她推着行李走出电梯,惊讶,“阮小姐,您这是要去哪?”
她委屈,“傅先生不想看到我,我只能搬出去了。”
“您跟傅先生吵架了吗?”
“你打电话告诉傅先生,我要走了,让他以后别想我。”
希望这招能管用吧。
佣人打了电话,也把她的话叙述过去了,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佣人挂了电话,尴尬道,“阮小姐,傅先生说…他不拦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