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洲出门后没再回来,直到早上也没看到他人,阮颜刚吃过早餐,忽然收到了南宸的消息。
九点的时候,阮颜出门跟南宸见面,在老地方,他坐在湖畔边上,手里拿着鱼饲料,一点点洒在水池,池中鲤鱼翻腾争抢。
保镖看她到来,也提醒了他。
南宸转头,“你来了。”
阮颜站到他身旁,望着鱼群相继扑食的湖面,“这还养了鲤鱼?”
他将饲料递给保镖,滑动轮椅转身,“毕竟是人工湖,养鲤鱼也不奇怪。”
返回屋里,南宸缓缓启齿,“听说上次你从我这里离开后,林贤挟持了你,早知道,我就应该让人送你回去。”
阮颜停下脚步,林贤那件事确实闹得很大,但在新闻上曝光的只有傅廷洲,并没有她。
“是傅先生告诉你的?”
南宸回到老位置,“身边人都在传,他是因为一个女人中了林贤的圈套,我猜想是你。”
阮颜默不作声,她环顾了眼屋内,“你很喜欢这家咖啡厅?”
这家咖啡厅不大,也不是什么连锁大品牌,很小众,也很独特。
“这家咖啡厅是我开的。”
她惊讶,“你还开咖啡厅的?”
“兴趣罢了。”他望向窗外,“原本这里是酒馆,但因为营业不利导致关门,所以我盘了下来,这里景色不错,没事的时候我也喜欢待在这。”
“我记得这块地没开之前,好像是一片很大的荷塘。”阮颜坐在位置上,“周边都是很老旧的房子跟胡同,而现在是高楼大厦。”
南宸收回视线,落在她脸上,“你有印象?”
“我从小在京城长大,能不知道吗?”
南宸没说话,似在沉思。
这时,门上的铃铛响了起来,阮颜回头,看到不偏不倚踏入室内的男人,倏然起身。
傅廷洲视线掠过她,没停留,转而看向南宸,南宸对他的出现也没感到意外,“傅总今日有闲情?”
他系上袖子纽扣,漫不经心,“都这么久没见了,上你这来讨一杯咖啡,总可以吧。”
南宸点头,招手让服务员泡咖啡,“当然可以。”
阮颜眉头紧皱,有些不自然地站着,她在南宸这,刚巧他就出现了?
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桌,傅廷洲扯下领带,缠在手腕,“阮秘书打算一直站着?”
阮颜没说话,坐回位置。
南宸抿了口咖啡,“傅总伤势如何了。”
“目前还在休养。”
“难怪今日会这般清闲。”
傅廷洲指尖划过杯口,“我再清闲,也不如南少这般闲云野鹤自在。”
南宸垂眸,“傅总可是挖苦我了。”
“倘若当年腿伤的人是我,也许局面会有所不同吧。”
阮颜看向他们。
腿伤?
所以南宸的腿不是生来就这样,而是受过伤?
南宸靠在椅背,两手十指交叉握住,“倘若是你,你还有命活着吗?”
傅廷洲缓缓喝进咖啡,“我欠你的我记着,账随时能算,但有些东西得分明。”
他看着傅廷洲,“你是指什么?”
傅廷洲笑意荡漾,“南少这么聪明,就不用我说明了吧。”
南宸没回答,但神情早已经了然。
傅廷洲将杯中咖啡喝掉,不慌不忙起身,“咖啡讨过了,我也该回去了。”
他转身,没走几步回头,视线定格在阮颜身上,“阮秘书是不打算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