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一个十七岁的丫头春红,春红本是姚菁的贴身丫头,如今在照顾姚菁姐弟。
所以整个姚府,此时还算安静。
进入后院,姚菁放开杜翠花的手。
杜翠花双手撑着大腿,喘个不停:“臭、臭丫头,你…你拉…拉着老娘…跑这么快做什么…你想累死…你老娘我啊?”
“走…我们…回屋喝口水…再说。”姚菁也已跑得嗓子快冒烟了。
姚府的院子是三进院,长房住在主院。
母女俩歇了口气,往主院走去。
还未到主院,便听见闹哄哄的声响,姚菁母女加快了脚步。
只见院内,二房、三房之人全在主院东翻西找。
杜氏的儿子,十岁的姚钊站在正院中央嚎啕大哭:“呜呜呜,你们不准拿我家的东西!”
杜氏的次女,十三岁的姚绾,小鹅蛋脸皱作一团,气鼓鼓地拉住她五十多岁的祖母吴氏,不让她走。
长房几人中,姚青山是个不管事的、杜翠花是个软弱无能的、姚菁是个没脑子的、姚钊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哭包子。
一家人全是靠不住的,姚绾就默默担起了保护长房的重任,整个长房就她最难缠,可以说,没有姚绾,长房这个家都散了。
姚绾咬牙切齿:“死老太婆,那是我娘的饰盒,你不能拿,你还给我。”
“你个小贱蹄子,老娘是你祖母,你竟敢骂老娘,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吴氏抱着饰盒,无法出手,只得骂骂咧咧往前走。
姚绾的力气哪有吴氏的大,被她拖着往前走,姚绾就是不松手。
“死老太婆,你就是死老太婆,你吃我家的、用我家的、还要抢我家的,你只偏心二叔、三叔他们两家,你才不是我祖母,我讨厌你。”
“小贱蹄子,你给老娘再说一遍,老娘生养了你那死鬼爹,他孝敬老娘不应该吗?什么叫又吃、又用、又抢?”
吴氏气得将饰盒轻放在地上,起身抓住姚绾的胳膊,扬手就要打她。
姚钊在一旁哭喊:“祖母,你不要打我二姐姐,不要打我二姐姐。”
姚绾、姚钊虽不是杜翠花亲生的,但接受原主的记忆后,她就有种母子连心的感觉,决定将几个孩子当亲生的养。
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负她闺女、儿子,她的暴脾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她操起院门后的扫帚朝院中央走去,向吴氏大喝:“吴老太婆,放开我闺女!”
老太婆与她原本年纪一般大,她可喊不出“婆母”来,更何况还是欺负她孩子的老太婆。
杜氏的大嗓门,立刻引起了主院众人的注意,主院顿时鸦雀无声。
姚菁担心她老妈性情大变,惹人怀疑。
她老妈是个五十三的普通农村妇女,就跟着她那当乡村教师的父亲认了几个字,老妈嘴碎又泼辣,骂起人来,脏话可以不带重样的,嫌少有人能敌。
她名义上的弟妹都被欺负成这样,哭的哭、闹得闹,她也就不劝了,而是跟在杜翠花身后进入主院,等看老妈输出。
吴氏扭头现是杜氏,登时脸红脖子粗,倚老卖老。
“好你个杜氏,你的孝道呢,老娘是你婆母,你就是这么称呼老娘的?”
姚绾趁机挣开吴氏,跑去挡在杜翠花身前:“娘,您别怕死老太婆,她都没有当婆母的样儿,偏心她的二媳妇、三媳妇,从来没有善待过您,您也不必尊她、敬她!”
杜氏见姚绾如此,心疼不已,明明是该享受母爱、好好读书上学的年纪,却懂事地想要保护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