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山在姚菁的印象中,一直是古板、固执的老教师形象,这样的老爸,姚菁也是第一次见。
她打趣道:“老爸说得对,我就是个多余的,当我不存在。”
姚青山抹着杜翠花的脸,感到越来越热,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及下巴。
他瞪大双眼,讶然道:“热…热的?我还有下巴?”
杜翠花瞪他一眼:“快呸呸呸,你说啥胡话,那人不是热的还是冷的,下巴一直长你脸上,还能飞了不成?”
姚青山条件反射般听话的“呸”了三下。
姚菁回想她与老爸在天牢的对话,及老爸此时的反映,明白过来,不禁笑出声。
“噗嗤~老爸,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带你去地府吧?”
姚青山迷惑了:“难道不是?在牢中,我只听见你声音,看不见你人,那就是鬼魂啊?”
杜翠花给姚菁、姚青山父女俩一人一个大逼兜:“你们俩给老娘闭嘴,尽说些晦气的,老娘不爱听。”
父女俩交换个眼神,学着杜翠花的表情。
杜翠花一个眼刀扫过去,两人立马严肃起来。
杜翠花指着姚菁:“你,赶紧将正事说了,说完滚回你屋睡觉去。”
“是,母上大人。”
姚菁乖乖将她“从穿越到救姚青山出天牢”的来龙去脉,给姚青山叙述了一遍。
自动忽略了她与宫玺那晚的细节,怕老两口受不了。
只说原身吃多了药死的,原身又得罪了宫玺,被威胁去官府告状,她只能替原身去了。
说完后,她问:“老爸,你呢?”
姚青山回忆他痛苦的经历。
“昨个夜里,我一醒来,就在天牢被人吊着抽鞭子,身上血肉模糊。
鞭上还有倒刺,那鞭子的倒刺扎进肉里,倒刺带出一些碎肉,疼得我几度晕厥。”
姚菁母女听到此处,倒吸一口凉气,她们生在和平年代,即便条件艰苦了些,也没被这样虐待过。
姚青山继续道:“他们一个劲的问我‘你招不招、招不招’,就是不说招啥。
你们说说,我刚来这里,脑子都不清醒,哪知道他们要我招啥。”
姚青山越说越觉委屈。
姚菁虽也心疼老爸的遭遇,可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招不招、招不招”。
她不合时宜的想到与他老爸经历相似的梗,不由得想笑。
杜翠花一脸认真问:“后来呢,你想起来没?”
“后来,后来我就真晕了。今早醒来脑子里多了些陌生的记忆,才明白原委。
他们见我醒了,又将我拉去刑房,这次准备夹我手指、脚趾。
那我怎么承受得住,这姚青山本来就是个贪官,也是活该,我才懒得替他受刑。
加上你们母女都不在,我想早点下去陪你们,就画押了。”
“难怪三房打听到对姚家的判决定了。”姚菁好奇:“老爸,你这原身究竟做了啥事?经常不回家就算了,还给家里带来这么大的灾祸。”
姚青山心虚地瞄了眼杜翠花,原主做的事,也不知他心虚个啥。
“咳咳~”他佯装清了清嗓,接着道:“还能做了啥,就是贪墨了上百万银两、害死了几个忠良。”
本来心疼姚青山的母女俩,立即转换了态度。
杜翠花愤恨:“该!老娘看抽鞭子都是轻的,怪不得要被砍头,砍头都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