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杜翠花惊讶一喊。
“嘘~”姚菁急忙捂住杜翠花的嘴:“娘,你小声点。”
杜翠花眼神出寒芒,戳着姚菁脑袋,压低嗓音道。
“你告诉老娘,你这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啥,害人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娘,我这还不是为了咱流放路上能好过些。”
杜翠花气得心口疼,她怎么也没想到姚菁会变成这样,今天下泻药,明天就可能下毒药了。
“你下个药,咱就能好过了?你是想将那些衙役毒死吗?老娘告诉你,这是犯罪,你想当杀人犯吗?”
“娘,我怎可能做出下毒这种事来,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那你倒是说说,你这么做,究竟为了啥?”
“还不是那群衙役太过分,不让咱吃好就算了,还不停的让咱走。
我这两天走的路,比以前三年走的路都多,娘,你瞧,我的脚都磨出血泡了。”
杜翠花瞟了眼,很是心疼,姚菁从小哪里吃过这种苦,家里的家务、农活从未让她做过。
才来这里几天,就吃了那么多苦头,吃不好、睡不好,脚还烂成这样。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害人。”杜翠花语气弱了下来。
姚菁解释她的行为:“我没想害人,我这不是想着,吃了泻药,衙役们比较虚弱,明日就算不能在驿站歇一日,路上起码不会再那么赶。
我再将解药给他们吃了,也算是对他们有恩,他们总不会再欺压恩人,这路上我们岂不就好过些。
运气好点,遇上个没人经过的路,他们或许还会将我们的枷锁、脚镣取下呢。
再加上,我帮助了他们,他们感谢我,我还能获得积分啊,这不是一举多得。”
“可…可这害人终究是不对的。”杜翠花听了解释,仍然不赞同她的做法。
“娘,不说这个了,咱还是赶紧将水热热,我再放块巧克力进去一起煮,先将解药给爹他们送去。
只要爹他们喝好了,其余人见了,自会来要解药的。”
杜翠花也急于补救姚菁犯的错,麻利的熬起“巧克力”来。
熬好后,杜翠花提起药罐,拿上三个碗,与姚菁一道往通铺外走。
“你还别说,这色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不过这样真的不会被现?”
姚菁欲替杜翠花分担,去提她手中的药罐,被杜翠花错开,只得换了碗拿,嘴上回道。
“放心吧,娘,我已将解药倒进井水里,就算有人认为水有问题,也查不出来什么。”
“那就好!”杜翠花惴惴不安的与姚菁一道走至大堂。
却见一群嘴唇白的人将驿丞及三个驿卒团团围住,严厉质问。
“驿丞,你老实交代,在饭菜里动手脚,究竟想做什么?”
驿丞肚子极其难受,他有气无力答:“诸位,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你瞧,我们自己不也一样中招了嘛?”
驿卒也满脸无奈:“求大伙行行好,让我等去趟茅房,小的真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