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菁虽不懂医,可经历了21世纪的疫情,她还是了解一些的,她壮着胆子出声。
“罪、罪女以为,应先将患疫者分轻症、重症进行隔离,其次应及时查出病源,寻找对症之药。
大夫需时常接触病患,也应做好自保措施。”
司徒珩闻言,惊喜睁眼,见到姚菁,则是一脸诧异。
“是你?”
姚菁自也识得司徒珩,原主可是将宫玺身边时常出入之人,早已打听个遍。
她尴尬一笑:“呵呵,是我!”
“你竟懂医?”司徒珩不愿相信,他印象中,这人愚不可及,哪像懂医之人。
“也、也不是,就是去医馆时,遇大夫看诊,就、就记下一些。方才所说,只、只是罪女的一些想法而已,不知对不对,呵呵!”
姚菁啥也不懂,只能将自己伪装成“医学天才”的好苗子。
司徒珩难掩欣赏之色,可此时不是探讨之时,他吩咐:“放他们进来!”
姚菁松一口气。
司徒珩继续道:“将你方才的想法细说一遍。”
姚菁一口气说完,司徒立马拍板。
“你,立马带队征集未受火灾的民房,清空里面杂物;
你,带队对民房进行消杀、熏艾灸、撒药酒;
你,带队将村民按轻症、重症分别安排进民房;
你,带队对村民进行问查,了解他们十五日内去了何处,接触过何人……”
司徒珩一番安排下来,侍卫们火行动,在村中不停穿梭。
收拾民房的收拾民房、消杀的消杀、安排人的安排人、流调的流调……
司徒珩依旧在看诊,寻找医方。
对于轻症之人,他开了预防时疫之药,重症者根据热、腹泻等,开了祛风寒、止泻之类的药。
姚青山被宫玺的侍卫砍去了枷锁,与杜翠花母女一道进进出出煎药、送药。
村民对姚菁等人感激不已,喝药时不住道谢。
“阿婆,小心烫。”姚菁将药吹了吹,送到老妇手中。
老妇泪眼婆娑:“丫头,多谢你,因为你,白坨村村民才能有救。
老婆子活到这岁数,已经活够了,你将这药送给年轻人吧!”
“阿婆,这都是闲亲王的命令,是他安排人救治村民,小女可不敢贪功。
您放心,这药大伙都有,您快喝吧!”
“丫头,你是说,今日来的大人物是位王爷?”
“是啊,若不是王爷,也无人有这本事,可差使如此多人。”
老妇激动落泪:“好、好,王爷如此爱民,我等有救了,真的有救了。”
说罢,老妇便吐出一口鲜血,喷溅到姚菁面巾上,姚菁下意识闭上双眼。
老妇“嗵”一声,倒地抽搐,眼里满是惊恐。
姚菁顾不得面巾及额上血渍,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她忙拉住老妇的手,大喊。
“阿婆,你坚持住,会没事的,你一定要坚持住。”
老妇再未搭话,片刻后便没了呼吸。
“阿婆——阿婆——”
杜翠花在厨房煎药,听见姚菁哭喊声,忙朝正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