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啥突然如此干脆,自然是宫玺遣人给他们一人了一百文,说是工钱,每日都有,直至离开破庙。
姚家二房、三房这下自然欢欣雀跃,积极主动干活。
当晚,宫玺近三百的侍卫大部队赶至奇峰山。
宫玺留下时笙等十名护卫在破庙看守,以免有人再闹事,顺便协助姚家人去后山挖红薯、土豆。
他自己则带领司徒珩及属下,赶往菓澜县主持救灾。
这日之后,因宫玺的余威及足够的吃食,破庙闹事之人少了,而暴雨似乎无休无止。
66续续还有人上山,人越来越多,食物需求量巨大。
姚菁每日饭后都要去挖土豆、红薯,根本没法休息。
不敢让那些百姓来帮忙,就怕他们知晓后,全偷偷挖来私藏,到时姚菁买多少都不够填。
暴雨一连下了五日,姚菁也在土里刨食了五日,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她甚至都有些想念赶路的日子。
这日,时笙见姚家人又是做饭、又是刨土,一刻不停歇,实在辛苦,便让他们休息半日,自己领着属下衙役去挖。
杜翠花难得偷闲,山上又那么多妇人,她很快便融入去,和妇人们东家长西家短,谈天说地,聊作一团。
姚菁三姐弟在一旁观看,姚绾、姚钊见杜翠花一会张着大嘴哈哈大笑,一会一脸严肃挤眉弄眼,看得是目瞪口呆。
姚绾呆愣道:“大姐,那真是咱娘吗?”
“不错,是咱娘!”
姚菁见怪不怪,要她妈如她原主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任劳任怨埋头干活,是不可能的,姚菁已经摆烂,放弃劝说,任她放飞自我了。
姚钊都惊出了眼泪:“这和以前的娘不一样!”
姚菁早找好了借口,淡定回应:“可能这才是娘真实的样子,以前是被压着,现在和老太婆撕破脸,就恢复本性了。”
姚绾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我喜欢现在娘,以前的娘太软弱,老让咱长房受欺负,还让我忍,都气死我了。”
姚钊道:“娘啥样我都喜欢!”
“钊哥儿说得好,不管是以前的娘,还是现在的娘,都是咱的娘,咱都要喜欢,绾娘你明白吗?”
她们一家三口占了人的身体,可不能再让他们的孩子将以前的他们忘了,抑或是不喜他们。
姚绾点点头:“嗯,以前的娘我自然也是喜欢的!”
姐弟三人聊着天,余光瞥见的一位老妇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只见老人孤零零侧坐在门槛上,望着外头的暴雨黯然落泪。
姚菁没有杜翠花那么社牛,一般没有要紧事,她都不敢去与陌生人搭话。
她现在可是负债累累,都欠一个亿了,每日的利息她都吃不消。
若是老妇需要帮助,她很乐意相帮。
为了壮胆,她指了指老妇,对弟妹道。
“绾娘,钊哥儿,那个老人家瞧着挺可怜的,要不咱去陪她说说话?”
姐弟俩都是心善的,看见老妇后,毫不犹豫答应了。
姚菁牵着姐弟俩走过去。
三人走近,钊哥儿见老妇哭,自己也忍不住跟着落泪。
他坐到老妇身边,替她擦眼泪:“老奶奶,你怎么哭了?”
姚菁都惊呆了,姚钊不愧是哭包子,眼泪说来就来,他的心如此柔软,也不知是好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