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宇被她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当晚他对父母说了这事,楚爸和楚妈都是一愣,想到儿子女儿接连遇到不好的事,当下连饭都不吃了,跑去庙里烧了香,求菩萨保佑。
“嘉泽,那跳楼的那个同学怎么样了?”
楚泽宇叹了口气:“还在医院抢救呢,医生说很难救活。”
“小小年纪,怎么想不开啊。”楚妈很是惋惜。
“据说是他父母闹离婚,爸爸给他带了个后妈回来,他接受不了就跳楼了。”
“现在的孩子……”
楚泽宇的祸事化解了,可楚家的祸事远远没有结束,当晚,楚辞偷偷跳入河中,把那根簪子找了出来,这簪子是她前世惯用的法器,平日就戴在头上,用的时候取下来很是方便,现下她手中没有可做法的工具,只能用簪子了。
这簪子是上好的法器,千年的封印让它本身戾气很重,楚辞先给簪子开光做法抚平其怒气,收服之后才开始使用,眼下她还需要一件镇宅的法器,楚辞想着又偷偷去宅子后面刨地,不出她所料,虽然过了千年,可人们还是喜欢在建房子时放八卦镜和铜钱进去,只可惜建房的人根本不懂风水,楚家的八卦镜埋的位置不对,不仅不能为楚家招福,反而会招来祸患,引来煞气,这也是楚家煞气这么重的原因之一。
楚辞把八卦镜洗干净,为它开光,又结合楚家的地势,周边的山脉、河流,为楚家调理风水,只是这些还不够,楚家煞气很重,只是除煞还不够,还需要引日月精华,借天地之势来聚风水,想到这,楚辞观星不语,在心里排起八卦,根据十二宫和二十八星宿所在的纬度来推演八卦图,最终选好了最适合的方位,把八卦镜挂在靠窗的铜镜旁,这样一来,过不了多久,楚家家宅里的煞气就可以除净了。
做完这一切,楚辞躺倒了床上,这一天够她忙活了,好在保住了楚小二的命,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楚州有些意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楚辞都是傻傻的关系,从不知道提任何要求,现下被妹妹使唤,他心里格外感慨,当下求之不得地道:
“行,哥这就去帮你买!”
楚州出门时,和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男人擦肩而过,楚州个子高大,这年轻人的身材却很是瘦小,足足比楚州矮了一个头。
楚辞个子也矮,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出,这年轻人皮肤苍白,黑眼圈很重,一头短油腻腻的,瞪人时目光阴森。
年轻人来到柜台,压低帽檐,低声道:
“我要一碗雪菜肉丝面!”
老板是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听了这话当下道:“锅底呢?要鸳鸯还是清汤?”
男人眉头皱了皱,不悦道:“不要火锅,只要雪菜肉丝面!”
这话一出,老板才抬起头,一脸惊讶:“你不吃火锅?只要雪菜肉丝面?”
“是!”
不说老板,其他的客人心里也奇怪,虽说火锅店也卖其他食物,可正常人谁会来火锅店只点一碗面?你点一碗几块钱的面,人家店员还得为你铺桌子收拾的,说起来也不划算。
老板脸上的热情减退了些,他皱眉道;“您确定只要面?”
虽说店里也有面和馒头之类的,但这都是为了满足客户的需求,有些人在吃火锅时会点一些面食给老人孩子,这才有了这些品种,这男人只点一碗面不吃火锅,这意味着这一单几乎没有利润。
年轻人没有说话,只点了头。
老板略显无奈,虽说不赚什么钱,也客人点了面,也没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他只得说:
“行吧!那你先把钱付了,共12元!”
“什么?这么贵?”年轻人眉头紧锁,当下有了怒气:“一碗肉丝面而已,竟然要12块钱?别人家都是8块!”
老板闻言,眉头越皱越紧,这话一出,全屋人都看向这里,让他怎么做生意?他不悦道:
“我说小伙子,我一个月房租好几万呢,一碗肉丝面卖12块还贵?再说,我家面的分量都很足!你要是吃不起,干脆别吃得了!”
这话一出,年轻人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
当下,服务员拿了把水果刀从配菜间出来,这刀是客人要用的,说是要给孩子削水果吃。
“小琴,帮我把水果刀送给7号桌!”
说着,他把刀放在了收银台上,光线照在刀刃上,让这把刀闪烁着让人忌惮的寒光,年轻人面色阴沉,眼神冰冷的可怕,他一脸寒意,死死盯着那把水果刀。
“叔叔!”忽而,一只小手把刀拿了过去。
老板听到叫唤,这才转过头,却见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女孩,踮着脚尖拿起那把刀,她拿着刀晃了晃,一脸天真地笑道:“我妈妈要用这刀削水果,那我就拿走了!”
说完,还歪着头思索道:“不过叔叔,你家一碗肉丝面卖十二块确实有些贵呢,刚才我在那碗面里只吃到了两根肉丝,你说你这面哪里值12块钱?我看这位年轻的叔叔说的没错,蜀黍你该把价格下调一点,定为8块也不错啊!”
老板当下皱眉,下意识看向这年轻人。
不知为何,这一瞬间,他背后一凉,总觉得这年轻人的目光阴冷到了极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一直在吐着信子,伺机冲上来咬断他的喉咙。一股凉意陡然爬满他全身,他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刀是七号桌要的,而小姑娘根本不是七号桌,她那桌人才刚进屋,也没有吃过肉丝面。
老板似乎意识到什么,当下紧张地吞咽口水,垂眸低声道:
“如果大家都觉得价钱太高了,那我就把价格调几块下来,那今天我就收你8快吧!”
这话一出,年轻人的目光缓和一些,表情已不像刚才那么阴冷。
当下,服务员把打包好的面递给年轻人。
年轻人接了面,从口袋里抠出八元钱钢镚儿递给老板,老板接了钱,大气都不敢喘,直到他离开这里,老板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真的在害怕,他陡然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年轻人刚才那表情,像是要杀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