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我是咱们机械二厂的工会主席,今天的事多亏了徐同志你挺身而出…”巴拉巴拉。
听着工会主席的夸奖,司锦越来越上头,脸色激动的涨红,连连摆手。
“没有,我真的没有您说的那么好,当时情况紧急,得知里头都是咱们得革命同志,换做任何人有这个能力也会冲进去救人的,真的…”
“徐同志你就别谦虚了,这几天就好好在医院住着,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这件事厂领导相当重视,后面还会给你开表彰大会。徐同志,这都是你应得的!”
司锦:“……”
夸张了吧?
但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也不能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索性躺平任夸。
徐母是下班之后才听说儿子出了事,急匆匆赶到医院,一进门看到病床上被裹得像个木乃伊的人形物体,眼泪当时就掉了下来。
“呜呜……”
她可怜的儿子啊!
命咋就这么苦呢!!!
先是在乡下吃苦受累一干就是七年,好容易回城了,又娶了个特务婆娘当媳妇,现在又……
一想到大儿子将来拆下纱布狰狞可怖的面容,徐母一颗心都揪紧了。
“妈?”
司锦第一时间就现了进门的徐母,可工会主席也太能说了,小嘴叭叭的没完。
原本他是打算等她换气的工夫在喊徐母的,可眼瞅着徐母眼泪落下来,司锦再顾不上打断人说话不礼貌,赶紧喊了出来。
徐母感觉自己好像听见了大儿子叫自己,可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幻觉。
呜呜,她都心疼的出现幻觉了!
一时间泪如泉涌,徐母瞬间哭的稀里哗啦。
司锦:“!!!”
这咋还越哭越凶了呢?
“妈,没事,您别哭啊,我领导还在这呢。”
这一次,徐母感觉自己没听错,唰的回过头,泪眼朦胧看向声音传来方向。
“儿子?”
眼泪迷糊了双眼,她抬起袖子豪迈一抹,眼前画面顿时清晰扑起来。
“儿子!太好了儿子!你没事太好了!呜呜呜……”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徐母再一次泪奔,甚至完全没有注意到工会那几个人。
奈何工会主席是个社恐分子,听见徐母哭,她也跟着哭,三两句话就拉着徐母到一旁,一边哭一边夸赞着司锦今日到英勇事迹。
其实徐母很想说,自己并不想要这样的荣誉,相比之下还是家人的平安健康更加重要。
但这话不能说,她只能附和着公会主席的话。
聊着聊着,俩人都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渐渐的话题也开始跑偏。
“小徐同志经历真够坎坷的,不过大姐你也放宽心,都说否极泰来,人这一辈子能遇到的坏事就那些个,前面二十多年全都经历过了,往后的人生必定一片坦途。”
“对,妹子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徐母激动的拉着工会主席的手,“我家老大受的苦够多了,往后肯定都是好日子。”
“对!大姐你这么想就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