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只覺晴天霹靂,這下也顧不上嘲笑金毛犼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苦著一張小臉泣泣抽抽的說:「我的肉骨頭沒有了!」
讓狗不吃肉,那簡直就像是要了她的小命。
哮天犬越想越傷心,到了後面,實在沒忍住直接哇得一下大聲哭了出來。
楊戩揚了揚眉,唇間勾著一抹慵懶灑脫的笑意:「再哭的話,就再加三個月。」他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比了個三。
哮天犬聞言,立刻止住哭泣。
楊戩又指了指演武場上這些大小不一的深坑:「把這些復原。」
哮天犬不敢有絲毫異議,乖乖跳到半空中,變成原形張開嘴,將地上飛亂不平的塵沙盡數吞進口中,接著又對準這些深坑,用吞進去的塵沙和灰土填平。
做完這些,哮天犬又立刻變回人形,小跑到楊戩身邊,吐著舌頭,用小手煽動著嘴吧,咋咋呼呼的嘟嚷著:「好多灰好多灰。」
祁淵在一旁看得笑個不停,原來可吞食紅日的細犬,竟然還有這種用途。
哮天犬瞪向他,齜牙道:「不准笑。」
楊戩看了祁淵一眼,隨即對哮天犬說道:「哮天,你回梅山去。」
哮天犬一聽,頓時將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我不,我要和二爺一起回去!」而且她還想跟觀音大士多待待。
她今天都還沒有親近觀音尊者,她才不要這麼早回去。
楊戩眼睛眯了一下:「聽話。」
哮天犬見狀,知道這是沒得商量了,嘴角撅得老高,最後在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茯音後,換成原型跑開了。
至於金毛犼這邊,哮天犬離開後,他也在茯音的眼神示意下,老老實實的返回自己的居所。
兩隻打架的神獸一走,演武場這邊,就只剩下了茯音,楊戩,以及祁淵。
楊戩看著將斷掉的紫竹用甘露水重修復的茯音,走到他面前,微俯身子,鞠躬致歉:「哮天頑劣,還請尊者見諒。」
他的聲音十分低沉,是一種很成熟磁性的音色,說這話時,他的語氣里有歉意,卻沒有天界其他人面對茯音時的那種小心翼翼。
在他的身上,有種鬆弛有度的俊氣。
隨性卻不懶散,眼底眸色明亮又銳利。
站在茯音旁邊的祁淵,將楊戩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
即便祁淵有心挑剔,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二郎神不愧為傳聞里描述的那樣丰神俊朗。
個子和他差不多高,身材也和他差不多。
穿著墨色的輕便長袍,繫著繪製著暗金色流雲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