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宛城。
一中年男子脸色凝重的从药铺里出来,急匆匆前往了拐角处的破败谒舍。
“咳……爹,不要再去抓药了,没用的,这么多年了……”
榻上躺着一脸色苍白,十分虚弱的青年。
“为父马上就给你熬药,吃了就好了……一定会好的……”
中年男子从包袱里取出一小釜,来到院内架起,熟练的将草药一一添加,熬煮。
“来,熬好了。”
半个时辰后,中年男子端着釜进了门,将里边的药物盛出来。
“爹,你的弓呢?”
青年记得出门之前还背在父亲身上,回来之后便不见。
这可是他们家祖传之物,父亲也对其极为喜爱,平日都是弓不离身。
不会是又给卖了吧?
这些年为了治他的病,他们家几乎能卖的全都卖光了。
“为父嫌弃太重,就将其放在外边了,来,快喝药吧。”
中年男子喂药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扯出一个笑容。
“是叙儿连累您了。”
青年喝过药,将身子侧向一旁。
“你是我儿子,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中年男子猛然站起身,觉得语气过重,随后温柔的说道:
“南阳这些人的医术都不行,此地又接连生战乱,听闻洛阳很安稳,那里曾经是我朝都城,定然有神医能治好你的病,明日咱们就走。”
“咱们的盘缠还够吗?”
“够,盘缠的事情不用你担心!”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青年,随后带着包袱与凤嘴刀离开。
他一路辗转,来到一家质铺,也就是典当行。
与质铺掌柜一番讨价还价后没有成交,紧接着他又走了许多家质铺,结果皆是如此。
“好刀啊。”
街道上,一骑乘战马的将军拦住中年男子。
“将军既然喜欢,可低价卖您。”
中年男子仿佛看见了希望,抬起头说道。
“哈哈哈,本将军是喜欢,但已有趁手的武器。”
将军举起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比划了一番。
“那叨扰了。”
“看你似乎有些勇力,不如投靠我家袁公如何?”
“多谢将军抬爱,某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中年男子抬脚离开,在这一瞬间,他想过答应。
凭借他的武勇,定然能立下诸多功劳。
但他的目标是洛阳,或许那里的郎中可以治好儿子的病。
将军看着男子的背影,摇了摇头。
本想为自家主公招募一冲锋陷阵的武将,既然不愿意就算了。
长安,大将军府。
凉州事情平定,董曜在这里都闲出个鸟来了。
整日除了和貂蝉玩游戏,练练武,就没有其他事情了。
“婵儿啊,你让我走吧……”
“公子……在待一会儿嘛……”
这一日,董曜从貂蝉房间内扶墙而出。
他实在是遭不住了,还是那句话说得对,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你怎么还待在我府里啊?”
董曜回到正厅,现董卓正坐在那里喝茶。
他相当费解,这货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府邸,天天待在他这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