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凡坐了回去,蔑笑着回应。
“看来你还是把政策早都了解的透透的了。”
“这边的房子留给你,新买的房子我会落户到桐桐名下,车子你肯定也不会要,家里还剩的存款你都拿走做为补偿。哦,不是,这样财产划分会更公正些。
你如果不满意,条件还可以提,我想办法满足你。
要不然……,就这样拖着也行。”
女人一旦下了决心,就会立刻变得很决绝,秦妍说出的财产分配方案显然不是临时起意。
“……那好,就这样吧!我现在就请假,就明天早上吧,彼此就不都要再耽误对方了。”
鹿凡起身,拿了手机,再无障碍的回了房间。
秦妍已经呆愣在了沙上,门声作响后才从茶几上抱了抽纸到怀中,抽啼了起来……
鹿凡心里很清楚,这段感情已经没有任何维持和挽回的必要了。
他刚才也同时的搜索了相关的政策案例,确认自己拿到女儿抚养权的几率的确很渺茫,虽不甘心,但也只得无奈先接受了这个事实。孩子是姥姥、姥爷带大的,打小就和那边亲近,而自己在秦都,却始终都是孤零零的一个。
财产分割上,鹿凡压根没做任何纠缠。当然,他也不会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就占了大便宜,让秦妍等于是惩罚性的净身出户了。还有她那家保健品公司没算呢,鹿凡对此懒得计较。
今天电梯里不知道现在该算庆幸还是不幸的那次偶遇,无非就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两人婚姻经营的危机,其实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慢慢显现。中国式家庭,纯粹就是因为有了孩子,彼此都在忍辱负重,泥瓦匠般的糊抹着而已。
哪怕是童话般浪漫开始的爱情,也抵挡不住金钱社会现实日积月累的慢慢侵蚀。
即便是誓言般情坚步入的婚姻,也消磨不起归于平淡生活柴米油盐的日日损耗。
秦妍早已经成为了生意人,早已褪却了昔日的清纯烂漫,变得利益物质起来。或许在她看来,甚至连感情都是可以标价上柜的。
说到底,这还是经济基础决定家庭地位的命题。
秦妍早已不是那个整天缠着鹿凡,在满足自己所有浪漫爱情要求后,还必须要求你天天必须说着爱你爱你的那个清纯女孩了。
完全经济独立的女性,在长大、变老的爱情、婚姻中随时可以支取自己任何精神、物质的需求,而压根不用再看你犹豫的臭脸,听你哪怕最实际的辩白。
鹿凡当然也不认为,自己就是最无辜的存在。一段失败经营的婚姻,肯定不可能推脱给某一方,单方面的原因。
两人的婚姻生活开始,自己从最开始时候的无限溺爱,无原则迁就展到最后的无力纠缠、无耐心争辩的态度转变毫无疑问是导致婚姻关系从阶跃到最终质变过程中最强劲的两剂催化剂。
没必要老生常谈的再说什么夫妻之间需要沟通,这里面自然也有鹿凡自己高傲性格被重新激的内在原因。但最终选择了这种“半沉默,冷处理”的共存方式,又何尝不是一次次尝试、一次次修正后所最终无奈选择的最轻松相处方式。
说到底,还是夫妻之间的依赖关系生了变化,支配权利生了转移,话语权生了更迭。
而在这些变化中,鹿凡无一例外的都是最终的失败一方。
回头现,当鹿凡自己还在努力糊弄维持现状的同时,秦妍却已经闷不吭声得给自己找好了下家。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小苍兰清香沁鼻而入。
“今晚你还是住桐桐的房间吧。”
身影停顿,滑嫩的单膝已然顶到了床铺上面。
“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肯定有两个多月了吧?这样也好,免得将来还有扯不清拽不明的纠纷……”
鹿凡近乎羞辱般再次冰冷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