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辰青暗暗松了口气,这个回答倒是很合适,白潇估计以为他是回去帮忙之后受的伤,想了想她又补了句,“小煞,要不要把真武喊了跟你一起。”
“不用。”
他摆摆手,“还有玉真呢。”
“对啊?”
庚辰青一愣,转头看向白潇,“我不是还给了你一张玉真将军的符吗?”
看白潇一脸茫然,她紧跟着补上一句,“就是你说摆办公室那张。”
白潇听完也跟着一愣,“我放办公室那个?”
“那不是小煞吗?”
庚辰青和黑煞面面相觑,相对无言下,最后还是庚辰青默默吐了一句,“那位是玉真将军,比小煞还能打。”
小煞在边上煞有介事的附和,“是的,非常厉害。”
“我还以为两张都是小煞呢。”
白潇把庚辰青手里的符纸拿回来,小心翼翼地放进手机壳里,然后盖好。
玉真将军那张她虽然感应不如小煞,但也能感觉他就待在符里头,也会给予回应,只是喊不出来。
而且手机壳后头放不下三张符,她便拿相框裱起来放在办公室里,大概是时间久了记忆错乱,往日也甚少交流,竟然记岔了。
看她一脸纠结样,庚辰青忍不住宽慰,“没事,反正你记没记错他都在的。”
“不,我只是在想,我年纪轻轻的怎么还会记岔。”
庚辰青怕她想到吃药的副作用,即刻接上一句,“心脾两虚,忧思过甚,你不健忘就怪了。”
其实这也不是她瞎掰扯,白潇打小身子骨弱,刚刚说的症状那是有一个算一个,只少不多,更不要说一次又一次的自杀未遂,以及那次撞到成植物人的车祸。
这些桩桩件件,哪件不是能让人虚劳半生的大事件?
白潇捏着庚辰青的手把她拉起来,一边往外走,“那怎么办?”
庚辰青不是没讲过,也不是没给她熬过方子,现在听这话简直想捏捏她的耳朵,好提醒她平时注意听讲。
“给你熬的膏方,养血补脾益心安神,补虚的猛药,你说说,喝了几回了?”
“我不逮着你,你就不喝!”
庚辰青越说越无语,最后咬着牙放下狠话,“你再不喝,那东西我就自己喝了。”
“喝的喝的。”
“今晚就喝!”
她其实心挺虚,因为当初庚辰青跟她说喝了能美容养颜,说是气血充盈之后皮肤黄气自散,莹润光泽,所以她满口答应。
于是庚辰青在院子里架了口炭炉,每天白天顶着日头烧炭蒸药,晚上静置窗台,让其吸足月华,就这么灰头土脸地弄了七天,最后成品时人都熬虚了,愣是补了两天觉。
这么一想,确实挺对不起人家的劳动成果。
庚辰青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手腕处突然被触感冰凉的东西缠着拉了拉,庚辰青低头一看,是带着黑金色须毛的龙尾巴,她看向黑龙,那龙朝她使了眼色,随后脑袋往西北方向驽了驽。
庚辰青当即愣在原地。
西北那处浊气升腾,大有冲天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