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慣是知道他會做戲,無視他的委屈,繼續給他消毒,面不改色道:「疼就忍著。」
然後又忍不住說了句:「去打架的時候就該知道會疼。」
從蘇沫進派出所,到他們回到家,蘇沫始終擺出一副冷淡的臉。祈燃受不了她這般樣,此刻只能以退為進,用可憐搏同情。
於是他抬手,握住蘇沫的手腕,低聲說:「姐姐,我錯了。」
蘇沫背著光,臉上的表情在半明半昧里不甚清晰。
她被祈燃攥著手,停了兩秒鐘,忽然輕輕嘆了口氣。
想起在派出所門外,聽到民警說祈燃要拘留坐牢時的心情。
就像那日在手術室外,忐忑等待醫生宣布結果,那是一種對無知未來的恐懼。
「真的,我真的知道錯了。」
聽到她嘆氣,祈燃心裡頭難受。
他當然知道蘇沫是擔心自己,可當他看到祈煙——他的親姐姐,那個被祈家當成公主一樣寵著、從來不曾哭過的人,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時,他心裡的一股怒氣便油然而生。
他不後悔打俞文昊,只是後悔讓蘇沫擔心了。
「祈燃,以後別再這麼孩子氣了。」暖黃的燈光勾勒出少年清雋的面容,蘇沫靜靜看著他,像是在請求:「好不好?」
心裡的一根弦像是被人輕輕撥動了一下,祈燃有一瞬間的觸動。
半晌,鄭重其事地點下頭:「好。」
蘇沫終於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
祈燃看到她笑了,便也跟著笑。
片刻後,蘇沫說:「別笑了,給你嘴角這道傷口消下毒。」
「不用了。消毒片沒用。」
「嗯?」
下一秒,祈燃欺身過去,吻住了蘇沫的唇。蘇沫唔了聲,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被他壓在沙發里。
祈燃的身體遮住了落地燈大半的光亮,少年俊逸的眉眼似乎變得愈加深邃。他深深地吻著她,舌尖舔過她的雙唇,從她唇縫悄無聲息的溜進去。
舌尖被他勾著,心也被勾著。
有時候蘇沫不得不承認,祈燃確實擁有無師自通的高吻技,而她,總會在他的親吻中繳械投降。
蘇沫被他親得幾近缺氧,呼吸不順,可他卻還能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姐姐的吻才是最有療效的藥。」
「閉嘴吧你。」
蘇沫被他調侃的臉上一紅,抬手摟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
不知道過了多久,客廳的射燈驟然亮起,蘇沫被刺眼的光線照得微微眯起眼,下意識窩進祈燃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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