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此同時,祈燃也很克制,所有的動作僅限於親吻。手也安分,摟在她的腰上,隔著薄薄一層布料,從不逾越。
繾綣親吻間,蘇沫腦海里忽然閃過祈煙的話。
——你把自己送給祈燃吧。
本是一句玩笑話,但在此刻忽然躥出來,燒得她整個人都熱了起來。祈燃察覺出她有幾分閃躲,稍稍鬆開,垂眸看她。
發現她的兩側臉頰異乎尋常的紅。
「怎麼了?」他下意識問,抬手碰了下她的臉,熱得發燙:「臉怎麼這麼燙。」
蘇沫的身體往後縮了縮,躲開他的手,訥訥道:「沒事。」
三月底,天氣乍暖還寒。祈燃想起傍晚倆人去買菜時,吹了好一會兒的寒風。
擔心她是受了涼,祈燃便說:「熱得有些異常,我去拿耳溫槍。」
作勢要起身,但被蘇沫拉住了手。
她本是因那一縷荒唐的想法而感到羞赧,此刻迎著祈燃坦坦蕩蕩的目光,越發覺得自己邪惡。
「真沒事。」她又說,逕自垂下眼瞼。
然後沒了話,總不能說自己想入非非了吧。
她的表現實在是太反常了。
祈燃靜靜看著她,探究的目光從她卷翹的睫毛移到她嫣紅的唇角。
他像是想到什麼,嘴角揚起一抹笑。
祈燃輕輕笑了聲:「這樣不好吧。」
在蘇沫抬起眼看過來時,祈燃雙臂環在胸前,身子往後移了移,做出一副誓死抵抗的姿態。
嘴角掛著揶揄的笑容,欠欠地說:「姐姐這麼覬覦我的身子,不好吧?」
蘇沫:「……」
「不過——」祈燃又說,唇邊笑意依舊:「如果是姐姐那麼想要的話,那麼我願意無私奉獻出這具年輕的肉體。」
在蘇沫極度無語的表情里,他突然敞開手臂,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來吧,我準備好了!」
蘇沫:「……」
蘇沫第一次有了想罵人的衝動。
到底是克制住了,在她極度的忍耐下,只用手推開他的身體,笑著罵了聲滾。
那天祈燃在蘇沫家裡待到九點多回去。蘇沫把他送到門外,等電梯門緩緩關住,才轉身回家。
剛進屋,關上門,手機鈴聲乍然響起。
她走到客廳拿起手機,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沒有備註。
心裡猜想著是不是垃圾電話,可見它鍥而不捨響著,蘇沫到底還是摁下通話鍵。
在她說了聲餵後,那頭卻是久久沒應聲。
久到蘇沫要掛掉這通奇怪的通話時,那頭才響起一道輕柔的女聲:「請問是蘇沫嗎?」
這個聲音分外陌生,蘇沫遲疑了兩秒:「是的。請問您是哪位?」
電話那邊卻又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