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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久別重逢的喜悅，抑或是深冬里那一盞為她而點的燈光。

她愛祈燃，沒有任何時候比此刻更讓她清楚自己對祈燃的感情，連帶著疼痛都變成愛他的痕跡。

祈燃很溫柔，卻又很瘋狂，蘇沫像是一艘飄浮在海里的小船，沉沉浮浮。難耐時，她會用指尖摳他的背，在祈燃一聲聲的沫沫里，她像是墜入無間的深淵裡，不斷的沉淪。

卻又甘之如飴。

……

次日醒來已是午間，這是蘇沫第一次起這麼晚。

倆人起床洗漱一番，祈燃開車帶蘇沫去附近的商場吃飯，又去市採購了一些東西。祈燃一副要入住蘇沫家的樣子，牙膏牙刷牙杯毛巾購置了一大堆。蘇沫看著，只笑，隨他了。

下午蘇沫在家裡收拾，祈燃回了趟家。

等回來，拎著一隻行李箱。

「你這是要離家出走？」蘇沫問。

祈燃邊打開行李箱邊說：「這哪是離家出走，明明是回家。」

蘇沫看著他以男主人的姿態，將行李箱裡的衣服往外拿，下意識道：「你這樣你媽不會生氣嗎？」

同居，蘇沫不是沒想過，可畢竟自己和祈燃都還沒畢業……

祈燃卻不以為意：「我媽知道，並且同意了。但是她說周末的時候，必須回家住。而且她還說……」

忽然頓住。

蘇沫看他，他神秘兮兮的笑著說：「帶你一起回去。」

蘇沫：「……」

至此，蘇沫也不再多說什麼，幫著祈燃把衣服掛到柜子里，原本空蕩蕩的衣服，忽然變得滿滿當當起來，正如這冷清清的房子，忽然便熱鬧了起來。

祈燃打開可攜式音響，輕緩悠揚的音樂在房間內響起。

不多時，祈燃拿著幾本紅彤彤的證書給蘇沫看。有比賽獲獎的、也有救災受表彰的，都是祈燃在服兵役期間的榮譽證明，是他的榮光。

蘇沫一本本，默默看著，這些榮譽背後，可不僅僅只是「辛苦」兩個字。

「姐姐。」

祈燃的聲音突然響起，蘇沫抬起頭。

深冬午後的陽光，溫暖而明亮，灑在祈燃清秀堅毅的面容上。褪去青澀感的祈燃身如勁松，只是笑容一如往昔：「姐姐，我有資格喜歡你了嗎？」

蘇沫愣了下。

旋即反應過來，忍不住笑：「你真是記仇。」

祈燃將她攬進懷裡，低頭親她：「不是記仇……」

親她，唇齒之間皆是旖旎。

「是這麼好的蘇沫，需要更好的祈燃才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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