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纱帐里的妙人已经满身是汗水,湿透了几重纱衣。
南宫倾羽被恶梦惊醒,到现在还心里有些惶恐。
她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梦到这个情节了,每次都是以惊醒来收尾,令她防不胜防。
那天的伤口是那么的触目惊心,整个灵魂都在跟着颤抖。她起了身,穿上衣袍,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肖寂梵房间里的灯还未熄,床前透着暗暗的光晕,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一袭白衣,四周仙气围绕,美的让人陶醉。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握着一个红色的镯子,在光的照耀下美的惊心动魄。
镯子浑身血红,也不知道用什么美玉打造而成,一眼就让人忘不掉。
他正用一个小小的刀在上面刻着什么,十分仔细。
桌上的红色碎片和粉末越来越多,最后肖寂梵终于停了下来,似乎雕刻完成了。
血红有些透明的镯子上刻着三个字——南宫,肖!
没错!这就是碧血镯!
和南宫倾羽见到的碧血镯一模一样!
如果南宫倾羽此时在一定会激动,虽然知道有可能是巧合,但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这个镯子才穿越过来的。
这碧血镯,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为何会在肖寂梵这里?当南宫倾羽知道为什么的时候,都已经是后话了。
肖寂梵盯着碧血镯看了好一会儿,眼里的情绪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慢慢的把碧血镯放在衣袖里,那堆粉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好像什么也没有生过一样。
南宫倾羽消失在了寝宫内,眼神空洞的在魔宫内四处恍悠。
披头散,长直达腰际,如同茜(倩)(我名字里有个茜字,挖卡卡卡~)女幽魂,又穿着一身大红色,眼神空洞,很有恐怖的气氛。
可这里是魔宫,谁会怕?
南宫倾羽也不知道怎么的,思绪一片混乱,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肖寂梵的门前。
里面的灯还亮着,看来他还没有睡。
女人啊,总是那么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会在乎,其实还是在乎的很,总是装作无所谓。
南宫倾羽顿了顿,就现在门口,不进去,也不离开。
抬起手,想推开门或者是敲门,可是却慢慢的放下来。
肖寂梵坐在椅子上,刚刚把碧血镯放好。
他在南宫倾羽到门外的时候就知道有人,也知道是谁。
他在门内,知道门外是她。
她在门外,亦知道门内是他。
两人谁也没有出声,隔着一道红门,相对无言。
即使有千言万语在心中,可怎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们知道,两人之间,隔着不仅是一道门那么简单,这种隔亥,终究是把两人越推越远,越弄越伤。
四周静得可怕,一丝声音也没有,就连呼呼的风声也没有吹动,仿佛知晓这种诡异的气氛,躲的远远的。
终究——灯灭了。
彻底没有了亮光,南宫倾羽被淹没在黑暗之中,心中空空的,却在隐隐作痛,痛得她快窒息了。
她正准备离开,身后一阵动静——
有人环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