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锦容带着小糊涂蛋一起回到客栈时,客栈门已经关了。
戚宁宁望着紧闭的大门,有些愁。
这就好比那个上学的时候,晚上过了门禁回去门已经锁了,为了不记名只好去翻墙。
她徘徊在客栈外围的墙下,寻找一处合适的翻墙地点。
骆锦容就看着她来来回回的跑,他的人却不动,就只抱着胳膊站在原地。
戚宁宁好不容易找到一处不算太高的地方,准备翻墙时,一股力道把她拉了过去。
戚宁宁垂眸时,腰间被一只手臂揽着,紧紧的箍着。
下一刻,双脚离地腾空,戚宁宁压根没做好准备,吓得扭转身就搂住了身边的人。
落地后,骆锦容眼中带着点点笑意,静静地去看怀里的小姑娘,贪念那种被她需要的感觉。
等双脚再次拥有踩地的实感后,戚宁宁才敢睁开眼。
觉自己还搂着骆锦容时,一下松开了手,眼睛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就是不敢看对面的人。
刚才还被需要的骆锦容一下子被丢到一边,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
只瞥了一眼戚宁宁后,说道:“小骗子还要在这里站到几时?”
戚宁宁连忙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间,“不站了不站了,快回屋睡觉吧。”
骆锦容和戚宁宁在二楼分别时,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
戚宁宁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只想赶紧上床睡觉,以弥补一整日来因为紧张而绷紧的精神状态。
骆锦容回房后兀自卸下身上的盔甲,里面的白色底衣有些地方也染成了红色,那是他的伤处。
只是因为他那副银色盔甲罩在外面,很难让人看出来。
下了战场,精神陡然松懈下来,连疼痛都变得更加清晰,他神色倒是没变,脸色却能说明一切。
慢慢解开底衣的衣带,露出内里紧实匀称的肌肤,上面纵横交错着几道刀伤,此刻还都往外冒着血。
刀伤边缘并不平整,皮肉绽开,他从后院弄来一桶干净的水后,自己动手去擦拭。
前面倒是好说,后面那几道伤口他就不大有办法,好几次够着手去弄,不仅没弄到,反而还牵扯了他前面的伤。
费力又费神的活计着实让他有些吃力,胸膛跟额头上都起了豆大密麻的汗珠。
咚咚咚——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已是夜半,不是是何人找他,莫非是灵安这小子?
不等他多想,门已经被打开,与此同时,一颗小脑袋从门缝中探进来。
目光直落到坐在床榻上的骆锦容那不着寸缕的上身后,迅就给挪开了。
大概脚踏进屋,戚宁宁就一直用手捂着眼,另一只手探来探去,在空中摸索着前进。
骆锦容也不言语,就那样等着她过来。
戚宁宁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只知道房间门离床榻距离不算太远,想来应该是走到了。
戚宁宁更上前一步,准备走这最后一步就把手撤开的,却没想到她的这最后一步竟是如此……坎坷。
戚宁宁一脚踩住了床边的脚踏,没有防备的她直接就往前倒去。
等她拿开手睁了眼,人已经把骆锦容给扑倒了,事情以一种不可描述的方向展去了。
由于人在摔倒时都会有本质上的自救,戚宁宁也不例外。
她的双手正牢牢的抵在骆锦容胸口前,虚虚的支撑着她整个人。
戚宁宁跟骆锦容大眼瞪小眼,尴尬与难为情的情绪很快就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