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中的椅子都被宫人们搬走,沈雨燃是坐在廊下的台阶上?
他的眸光顺势望向门外,猜测着沈雨燃是坐在哪里。
傅温书见他出神地想着什么,并不着急说话,静静坐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萧明彻终于收回思绪,望向傅温书,端起酒杯道:“许久未见,你已经高中进士,孤一直没来得及给你道贺,来,傅大人,我们干一杯。”
傅温书端起酒杯,与萧明彻碰了碰:“多谢殿下。”
“礼部那边给你授官职了吗?”
“还不曾定。”
“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傅温书想了想:“爹希望我去户部。”
“那你自己呢?”
“殿下知道我的,臣一直想去刑部。”
萧明彻思忖片刻,缓缓道:“历年科考,能直接留在京城的只有头甲的三名和父皇点选的庶吉士,以你的名次照旧例需要先去地方上历练。”
“是啊。”
“孤会替你再斟酌一下。”
“多谢殿下。”
一杯酒饮尽,萧明彻的眸光定定盯着空酒杯,没有说话。
傅温书拿起桌上的酒壶,替他斟了大半杯。
“殿下有什么烦心的事吗?”傅温书问。
水榭中只有他们二人,的确无不当讲之话。
萧明彻犹豫片刻,终于开了口。
“温书,你会做那种梦吗?”
那种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