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公主是个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主儿。
她本来对秦怀音还算亲切,今日见到这般丑恶嘴脸,望之越厌恶。
“你是皇兄的嫔妃,论理,轮不到本宫责罚你,不过你既是母后的远亲,本宫看在亲情的份上,若不敲打一二,往后恐怕你铸成大错。”
听到荣安公主要责罚自己,秦怀音顿时慌了神:“公主殿下,我……”
荣安却不想再听她狡辩,别过眸光,冷冷道:“今日来白马寺,是为民祈福,秦奉仪不妨去大雄宝殿,为百姓跪诵一卷经文。”
秦怀音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若是不服,下山之后大可不去大雄宝殿,而是去皇兄那边告本宫一状。”
“没有不服,没有不服,”秦怀音得罪不起荣安公主,只在心里把这账记在沈雨燃身上,指甲几乎掐进手指的皮肉里。
沈雨燃,你不得好死!
她看似淡然地朝荣安公主一拜,低着头带着丫鬟往山下走去。
荣安公主转过身,望向沈雨燃。
沈雨燃道:“今日是我先跟秦奉仪起了口角,请公主一并责罚。”
“你们是皇兄的嫔妃,你们怎么口角、怎么争执,我管不着,但她既然敢带上母后,我非管不可。”
荣安公主虽然是惩罚了秦怀音,却并不是为了沈雨燃。
这一点,沈雨燃很清楚。
她见荣安公主身后的宫女手中提着一个金质鸟笼,便问:“公主是要上山放生吗?”
“是。”
沈雨燃见那只小鸟通身翠羽,很是美丽,不禁道:“久居金笼的小鸟,就算放归山野,既难存活,养在笼中,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荣安公主听闻此言,不禁对她高看几分,耐心解释道:“这只鸟是被六弟用捕鸟笼抓到的,我也是靠着母后的威仪才夺了过来,只在宫里养了一个月,今日可算的机会放生了。”
“公主积德行善,功德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