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温书道:“跟殿下猜得差不多。这些猎犬不是从外头跑进来的,而是一直养在后山猎场里。有些已经驯化了五六年,短的也有两三年,从未从猎场跑出来伤过人。”
“养狗的人呢?问过了吗?”
“都死了,”傅温书眸色一黯,“臣带着仵作去验过了,在猎犬放出来之前就已经死了。”
萧明彻神情阴沉,屈指在书桌上敲了几下。
“好大的手啊,这么短的时间内杀人、放狗、袭人,便是孤也做不到这一步。”
“如果对方目标明确,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以办到。”
萧明彻问:“你觉得他们的目标是谁?”
傅温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暗风和暗月:“你们以为呢?”
暗风道:“依属下愚见,那些疯狗都是直奔沈奉仪而去的。”
“不错,属下本来已经挡住前面的狗,沈奉仪也往凉亭那边跑去,可是后面的狗竟然丢下我们,直奔沈奉仪而去。这些狗要扑杀的只有沈奉仪。当时若非主子及时赶到,沈奉仪恐怕已经……”
傅温书徐徐道,“猎犬是养在后山的猎场的,驯兽师已经被人杀害,这些猎犬从后山跑到前山的的路不短,这一路上它们并非袭杀任何人,而是直到跑到沈奉仪跟前才动袭击。臣以为,这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要用这些猎犬杀害沈奉仪。”
“谁呢?”
傅温书道:“要查出是谁做的,并不难,但……殿下确定要查下去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萧明彻冷冷问。
“臣没什么意思,只是作案是需要动机、时机和手法三者……”
“谁的动机强?”
“沈奉仪是殿下的宠妃,看她的不顺眼的人,自然是倾慕殿下的人。”
萧明彻紧紧盯着傅温书,傅温书神情泰然,眼神并无半分躲闪。
“傅温书,你才查了几个时辰,就准备把罪名扣在宛宁身上了吗?”
“臣只负责查案,不会给任何人扣罪名。”
他们是君臣,亦是朋友,傅温书在萧明彻跟前,一向是个硬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