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把马车赶进云台县隔壁县城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左景殊想着,赶路一个多月了,虽然说每天也有洗漱,可毕竟不是在家里,身上只能找机会随意擦擦。
今晚正好到这个县城了,找个干净的客栈住一宿,好好洗个澡,明天起早赶路,天黑后差不多就能到云台县城了。
打算得挺好,可计划不如变化快,左景殊还没找到客栈呢,说是要出去方便一下的伍沫,就出了事儿了。
“伍爷爷,咱们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到家了,今晚咱们找家客栈吧,好好洗洗,吃顿好的。”
伍承陶笑呵呵地说道:
“行,都听你的。”
“快快快,前边打起来了,好像是个外地来的公子哥儿,要和人家抢粉头呢,我跑回来叫你们去开开眼。
哎呀,你们是没看到啊,那个小子毛还没长齐呢,就要学人家嫖娼妓,啧啧啧。”
“你啧啧个屁啊,我敢打赌,你如果有钱,恐怕比谁嫖得都多,就不要在这里假正经了。”
“还不快走,要看热闹还不早点去,晚了就散了。听说那个花魁老漂亮了,你们就不想早点去瞧两眼啊?”
“快走快走。”
几个男人飞快地从左景殊车边跑过去了。
左景殊听到这些话心里就是一“咯噔”,他们说的“小子”不会是伍沫吧?马车进城的时候他说要方便一下,已经好一会儿了,还没回来。
左景殊把马车停在一个角落里:
“伍爷爷,你坐我这里拉着缰绳,我去找找伍沫。有事你就大声喊,我听得到。”
“好。”
沫儿啊,你可别出什么事儿啊,伍承陶很担心。
再说伍沫,他找了个旮旯方便完之后,一边往回走一边四下看,这穷地方,比京城差远了,如果不是那臭丫头,他根本不会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
虽然这不是云台县,想来云台县也和这里差不多少。
看到前边不少人闹闹嚷嚷的,他就过去看看生了什么事情。
“让一让,让一让,花魁过来了。”
花魁?
伍沫心说,这穷地方还有花魁?他倒要看看,这里的花魁是个什么样子。
他用力向里边挤。
“你挤啥?”被挤的人不乐意了。
“看花魁。”
那人一听,是个少年的声音,就转头想看看这是谁家的熊孩子,这么一点年纪就要看花魁,哪知伍沫已经挤了进去。
伍沫拼命挤到最前面,还真的看到了那个花魁,别说,长得真不赖,不比京城的花魁差。……
伍沫拼命挤到最前面,还真的看到了那个花魁,别说,长得真不赖,不比京城的花魁差。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拉着花魁的手:
“娇红,走吧,**一刻值千金啊,可不能浪费了。”
娇红看到孙盛那些丑脸,心里膈应得不行。可是,人家有钱啊,买下自己这一夜,就得跟人家走啊。
她一扭头看到了伍沫,就甩开了孙盛的手,向伍沫摆手叫道:
“小兄弟,来看姐姐啊?要不要跟姐姐喝一杯去?”
孙盛一看,有人要搅了自己的好事,就大骂道:
“人家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真他娘的没说错。你还在老子身边呢,就看上这小白脸了。就这生瓜蛋子,他懂什么情?再说了,他有钱吗,就来**?”
伍沫被质疑没有钱,这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你才没钱呢,本少有的是钱,你个死胖子。”
孙盛最讨厌人家说他是胖子:“”
“小兔崽子,可这县里你也不访一访,敢骂我孙盛的,你他娘的还是头一个。不给你一个教训,你也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给我狠狠地打!”
孙盛为了防止娇红跑掉,一直把家丁带在身边。
听到孙盛的话,孙家的家丁一拥而上,对着伍沫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伍沫被打趴在地下,双手抱着头,一声不吭。
娇红看到伍沫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被打得没声了,怕他被人打死,官府如果插手了,她的买卖可就不用做了。
她急忙拉住孙盛:“你和一个哪儿都没长开的孩子较什么劲啊,给打死了多麻烦。”
孙盛一听这话乐了:
“这小嘴儿,真会说话。你孙大爷我可是哪儿都长开了,一定伺候好你。行了,住手吧,我们回去。”
孙盛美滋滋地拉着娇红柔嫩的手,娇红假装含羞带怯地跟着他,把孙盛乐坏了,上了马车就喊“快走”。
孙家的马车飞离开,家丁们跟在马车后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