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左景殊来到绣坊,问曹秀和朱氏:
“撵走了四个人,剩下这些员工有什么反应?”
曹秀笑了:“早就应该撵走了,现在都老实了。你不知道,她们几个偷偷拿布回去,大家又不瞎,总能碰到一回半回的,如果不严惩,其他人肯定会效仿啊,有便宜不占不是傻子嘛。”
朱氏也说:“通过昨天的事情,剩下的人应该会吸取教训,她们家里的人肯定也会敲打她们的。”
“这秦氏走了,你们两个就多费费心。这一两天,可能里长的三个表妹要来,她们的人品,里长是做了保证的。你们俩好好观察一下,如果不行,不用客气,也不必和我说,直接撵了。”
曹秀和朱氏:“好。”
离开了绣坊,左景殊骑马去了县城。
她去京城的时候,把家里那匹战马弄去拉车了,左圣泰就有车没马了。左作太叫他背豆腐去卖,等左景殊回来再赶马车。
可是,左圣泰赶车赶习惯了,不想去背豆腐,就和左作太商议自己买匹马拉车,左作太同意了。
现在,左圣泰和贺妮两口子,每天拉四五盘豆腐卖,因为有车,走得也远些,每天能多卖不少钱呢。
左景殊知道了,干脆把车送给他们了,这匹拉车的战马,就又成了左景殊的坐骑了。
到了县城医馆,左景殊下了马,走了进去。
老大夫看她来了,热情地打招呼:
“丫头来了。是不是药材……”
“老大夫,我今天不买调料,我找……”
左景殊还没说完,里间的帘子被掀开,牧清庐走了出来:
“丫头,来,进来坐。”
左景殊向老大夫点点头,跟着牧清庐进了里间。
老大夫:……
这小子的“闺房”不是不许任何人进的吗?
左景殊看到房间里干净整洁,布置得很温馨很雅致,才想到这应该是牧清庐的专属房间。
她感觉有些拘紧,直接掏出那块淡蓝色的天光锦:
“这个颜色比较适合你。”
牧清庐打开一看,天,这么大一块,应该够他做件里衣了。有了天光锦做的里衣,以后夏天应该不难挨了。
这淡淡的蓝色,他很喜欢。
牧清庐笑了,那笑容,左景殊感觉有如春风拂面,通身舒畅。
牧清庐本来就长得极其俊美,再一笑,左景殊自认抵挡不了,还是赶紧走吧。
“等一下。”……
“等一下。”
牧清庐温润的声音响起。
牧清庐过来认真看了看左景殊的脸和手,到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两个小巧的玉瓶:
“这个白瓶里的东西是用来抹脸的,绿瓶里的是用来洗头的。你先回去试试,如果效果好,你告诉我,我再帮你配一些。”
左景殊看着这两个晶莹的小玉瓶,比前世装效救心丸的小瓶子大不了多少,她就知道,这里边的东西肯定非常珍贵。
她立即摇摇头:“我这天天风吹日晒的,用这个可惜了。再说,这么珍贵的东西,应该给那些贵人用,我就一个小农女,还是算了。”
听左景殊贬低自己,牧清庐很生气:
“胡说,你值得用这个。拿着!”
这丫头相貌不差,质也不差,现在她皮肤粗糙,头干枯,就是因为她没有好好打理。用了他配制的药膏,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丫头就会皮肤白嫩,头顺滑,他的“小仙女儿”就更漂亮了。
左景殊叹息,这美人儿就是美人儿,就算是生气了,说出的话依然这么好听。
左景殊想了想,自己送出的天光锦也很珍贵,收了他的东西也没啥。
本来她准备送一小块,能做个手帕也就行了。可人家是神医,只送个手帕她觉得太小气,干脆直接送块大的,够他做件衣服。
最后,左景殊不客气地收下了两个小瓶子,转身走了。
牧清庐感觉很不舍,又没有理由开口留她,想到刚刚采了不少好药材,再给她配些适用的药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