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应该也有人给别人种地,这报酬是怎么算的?”
王刚说:“这个租子嘛,有的……”
左景殊摆手制止了他:
“不是这样的,你们只管按我的吩咐种地,产多少粮食都是我的事情,你们干活赚工钱。”
“你是说,哪怕天灾地里颗粒无收,我们只要干活了,就有工钱?”
“对。”
王刚大喜,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两家不就和在城里上工的一样了吗?
至于租子,有钱哪里买不到粮食啊。再说,只要干活就有钱,如果是交租子,遇到灾害年头,地里不产粮,没粮拿什么交啊?没粮吃什么啊?
所以,对他们来说,赚工钱更合算。
“那这工钱怎么算?”
左景殊想了想,说道:
“这个我得回去算一下才能回复你。不过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好好干活,我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王刚点点头,等父亲和二叔回来了,大家再一起商量一下。
王宽和王广哥俩在路上遇到了,二人都是一脸的喜色,看来都是好消息。
哥俩进了屋子,王广说道:
“那家人要到南方投奔亲戚,好地都卖了,那一大片薄地没人买。因为有钱人都买好地,没钱的人又买不起。”
左景殊:“他家多少地,什么价儿?”
王广高兴地说道:“有一百三十亩地,我说我的地是四两八,他同意这个价儿了,不过有个条件。
他的地边儿上,有个烂水坑,他说有十三四亩,我知道那里,恐怕得有二十多亩。
他希望你把那烂水坑也一起买了,二两银子一亩。我想着,既然你要买地,就别在乎那几两银子了,我就代替你……哦,同……意了。”
看到大哥瞪着他的眼神,王广觉得,可能自己这事儿办得不太对。
他一说完,王宽就骂道:
“你个蠢材,我经常告诉你,不是自己的事儿你别随便答应人家,哪怕出于好心也不行,吃了几次亏还没记性吗?”……
“你个蠢材,我经常告诉你,不是自己的事儿你别随便答应人家,哪怕出于好心也不行,吃了几次亏还没记性吗?”
王广被大哥训了倒是没生气,他看着大哥,眼神有求饶的意思,当着大侄儿和外人的面儿,好歹给他留点脸面。
左景殊点头:“王爷爷,你哥说得对,我也知道你是好心,可万一我不要这水坑,人家是不是要怪你啊?
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就说,你回来问问再说。”
王宽附和道:“就是就是。那个……小姑娘,那这地,你是买还是不买啊?你不用管我二弟,不想买就不买,他被人家训斥也是应该的,谁让他办错了事儿呢。”
“我现在不能说买还是不买,我总要先看看地再决定吧。”
“对对对,是这道理。小姑娘,买我地的这家正好也要卖地,他家是准备卖了这地去买好地,说是如果你要买,现在就可以去办契。地数不用量,这个原来是我家的,又挨着我二弟家,我心里有数。”
左景殊回想了一下,那块地应该和王广家的差不多。
“行,那现在就去办契吧。然后看看二爷爷说的那块地。”
开始的时候,左景殊管王广叫王爷爷,现在王广和他哥在一起,左景殊就改口叫王广二爷爷,管王宽叫王爷爷。
左景殊跟着王宽老哥俩走了,炕上的王刚皱起了眉头,这小姑娘买这么多的地,他们家和二叔家种得过来吗?
王宽家以前的地,左景殊顺利地买了下来。然后,她和王宽老哥俩就跟着地主去看有水坑的地。
这块地离王家兄弟的地不太远,就在河边。
左景殊重点寻问了河水的情况:
“这河夏天的时候有多少水?”
那地主说道:“这河几乎常年不断水,干旱年头也是。夏天雨水多的时候水位增高,但也从来没有冒出来过。”
王家两兄弟对左景殊点点头,表示他没有说谎。
“你这水坑最深的地方有多深?”
“不过二尺,浅的地方不到半尺。”
左景殊沉着脸,“你这水坑有二十多亩吧?二两银子一亩就是四十多两。
你的地就算五两银子一亩,一百三十亩也就六百五十两。
现在四两八一亩,地钱是六百二十四两,加上这四十两,就是六百六十四两,就相当于我花了十四两,买了你二十亩的水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