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的酒坛子已经不够用了,她又专门跑了一趟府城,买了五六百大小酒坛子和一百多个大水缸回来。
酿酒累了,她就画画,主要画山水和人物。偶尔到山上和奔雷一家四口玩会儿,或到草原上遛马,小日子过得很自在。
……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左景殊备了两份年货,准备送给蒋直和伍承陶,顺便接哥哥们回家过年,他们放年假了。
来到蒋直家,蒋直在书院没回来,伍承陶一看到她,立即拉着她进了他的房间:
“丫头啊,你快帮我劝劝沫儿吧,都急死我了。”
左景殊马上想到的是,伍沫又闯祸了:
“伍爷爷,你慢慢说,他又怎么了。”
“唉,他要变成书呆子了。”
左景殊很吃惊:“伍爷爷,你说的是伍……沫?”
“就是他。你还记得那次,他和小火葛敏闹过后,被你给训了吗?你走的时候还给了他一个果子。”
这事左景殊有印象,她点头。
“他在那里站了好久,整个人像变傻了一样,回来后,就开始疯狂读书,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茅厕,就是读书。……
“他在那里站了好久,整个人像变傻了一样,回来后,就开始疯狂读书,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茅厕,就是读书。
我让他休息会儿,他说不能浪费时间。
问他什么话吧,我是问一句他说一句,不问就一天天的不说一句话。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倒宁愿他还像原来一样活泼好动,到处闯祸。”
“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这样?”
伍承陶直点头,他都快要愁死了,自己聪明伶俐的小乖孙,变成个小傻子似的。
“伍爷爷,伍沫现在在哪里啊?”
“书房,现在他每天恨不得长在书房里。”
左景殊来到书房。
听到开门声,伍沫抬头看了一眼,见是左景殊,眨了下眼睛,说了一句“我真的是找他们玩的。”说完,又低头继续看手中的书去了。
左景殊歪头看了眼书名,是书院的书。
“伍沫,你现在很用功啊?”
“不用功我怕来不及了。”
左景殊:“什么来不及?你要干吗?”
“我要和小火葛敏他们一起参加考试。”
“那你肯定来不及了。”
伍沫放下书,盯着左景殊:
“怎么会呢?我已经很用功了。”
“用功的事儿一会儿再说,我问你,你读书只是为了考试吗?你想当官啊?”
“我才不想当官儿呢,当官有什么意思。”
“那你读书干吗?”
“我要证明自己不是个笨蛋,不是废物,我还要学会一种养家的本事。”
左景殊愣住了,她没想到伍沫会这么说。看来那天自己的那些话,他是听进去了。
“伍沫,你肯定不是笨蛋,但是不是废物,得看你以后的表现。你先说说,你要学什么养家的本事。”
“我也不知道,我就想先好好读书,考中秀才再说。看看到时候,我能不能学会什么养家的本事。”
“所以你现在的目标是小火和葛敏?”
“对。”
“你选错目标了。”
伍沫急忙追问:“为啥?”
“伍沫,虽然每个人都是俩腿支着一个肚子,脖子上顶个脑袋,可人和人真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比如说,你一出生,就是官家公子,出入有人伺候,想买啥手里有钱。小火葛敏在农家出生,家里穷,想吃顿饱饭都难。……
“比如说,你一出生,就是官家公子,出入有人伺候,想买啥手里有钱。小火葛敏在农家出生,家里穷,想吃顿饱饭都难。
这个不同,算是命运的安排吧,我们改不了。
再比如,同样是一篇文章,你很努力一个时辰可以背下来,小火和葛敏可能半个时辰都用不上。这是人的天赋,每个人天赋都不同,我们也改变不了。
你听明白了吗?”
伍沫想了想:“你是说,不管我怎么努力,只要小火和葛敏也在努力,我就追不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