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眼皮一跳,后悔先前没有留下傅温书。
傅大人要是在,定然能说出一番大道理,他也不必听这些了。
“都已经跟她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她到底在别扭什么?”
听着萧明彻说这些负气的话,长安觉得颇为鲜。
更鲜的,当然是萧明彻对沈雨燃的态度。
上回在白马寺的禅院里,宛宁姑娘向主子投怀送抱,主子是不乐意的。
今日主子追着沈承徽要亲近,却被沈承徽拒绝。
长安咂摸到一些不一样的意味。
“其实,奴才倒是能理解沈承徽的心情。”
“你懂个屁!”
长安愈震惊,伺候萧明彻十几年了,还是头回听到他说粗鄙之言。
看来是真的气得不轻。
他是真想替萧明彻分忧,于是认真分析了起来:“奴才那日虽不在西山桃林,事后听暗风暗月说起,十几条疯犬围追着沈承徽,连他们俩都有些应对不了,若非殿下及时赶到,沈承徽便会丢了性命。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沈承徽自然是心有余悸。”
萧明彻沉默。
长安见他听进去了,大着胆子继续道:“站在沈承徽的角度,她跟徐敬素未谋面,固然难以相信徐敬会对她布下如此杀局。”
“可事实如此,是傅温书查出来的。”
长安道:“奴才当然明白,主子对沈承徽的好,只是她当局者迷,对宛宁姑娘又不熟悉,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有的。”
萧明彻眸光一动。
他认识徐宛宁好多年,把她放在心上也好多年。
可他熟悉徐宛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