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九王爷本就小孩子心性,哪里受得了这刺激,忍受不住笑意瞬间笑了出来,要是姬燕真的生气,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知道他闻到了一声臭屁?以他那爱干净的性子,要是被这么传出去,还不知道要怎么恶心呢!
“你叫什么名字?不如跟我会王府做我的厨子吧!”九王爷拥了上来,完全不顾姬燕越来越黑的脸,讨好的说道。
安月嘴一抽,她可是记得她这大名明明白白的提过一次的,怎么这个九王爷记性就这么差?
“民妇安钩月,王爷请恕罪,民妇上有老下有小,还得赚钱照顾家呢!”哪里像你有爹当靠山,走到哪里只要大吼一句“我爹是皇帝”就立即有人三跪九叩?
“你相公呢!你让他赚钱养家不就行了?”九王爷完全不自知的问道。
安月差点吐血,这九王爷是真傻吧?她要是有相公就更不可能丢下相公跟他走的吧?难不成想让她抛夫弃子受万人唾弃?
这会儿连安月的脸都黑了,一副无奈的说道:“回王爷,民妇没有丈夫。”
“该不会是个****吧——”一个大嗓门嚎了出来。
你……的!
这个九王爷真的是皇帝亲生的吗?她怎么觉得这嗓门和智商和贩夫走卒有的一拼?
估计和这个九王爷再说下去也解释不清,安月索性直接避过了身子,完全忽视了那个好奇的目光,若不是对方是个王爷,她真的想亲口说一句:翻滚吧,牛宝宝!
诡异的气氛僵持了片刻,还是姬燕先开了口,不过让安月诧异的是这姬燕眼中的怒意和尴尬竟然完全消失踪影,徒留一股耐人寻味的笑容,凭着安月的直觉,这个姬燕现在对自己应该没什么恶意了,以后行起事来应该会更顺利一点。
但是,这人的性格也太善变了一些。
“好了,西陵、九王爷,我们走吧!这一趟也算是满载而归,回头上我那里喝上两杯,最近托了这位夫人的福,御景楼的生意蒸蒸日上,更有不少菜肴连我都觉得回味无穷……”姬燕目光划过安月,轻松说道。
也许是这段话让九王爷突然想到了安月做的鹿鞭汤,刚才还满脸好奇的样子瞬间收了起来,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低声“嗯”了一句。
安月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送走了这三位大神。
不过回想起姬燕的话,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西陵?看样子那阴郁的男人是哪个将军不假了!
几人走后,原本被挡在门外的客人瞬间挤了进来,不过自然是小姐儿们多了一些,看那下人们怀中揣着的鼓囊囊的荷包,恐怕是为了姬燕,专门回家拿的吧!果然,片刻之后,姬燕选走的衣服剩下的不同尺码全部被抢购一空,要知道这衣服的价格最少都是几十两,而多数则是百两以上,甚至,还有唯一一件不下千两的“锦绣”……
看那些买到尺码不同的小姐们,她不由觉得这“爱情”的力量真伟大,竟然连人的体型都可以忽略着买衣服,她开始考虑,以后要不要将姬燕穿的衣服全部包下来,哪怕就半卖半送也不亏的!
离开的姬燕突然觉得脊背突然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忙活了一天,到了晚上总算安静了下来。
“小夫人,您真是神了!这一天赚的数比之前一年赚的还多,就是我爹在的那会也挣不了这么多呀!说句不好意思的,我之前还有些担心那料子钱还不上,可现在看来以后那些上好的料子不用我们自己找就会有人送上门了!”王喜春喜滋滋的说道,看那大把的银票和银子,她觉得压抑了几年的怨气一扫而空,往后定要跟着这小夫人好好干才行!
“春儿姐,今个儿这么多的客人是因为有之前那三位在,明儿肯定就不行了,而且,往后咱这衣服得限量,不能向今天这样疯卖,还有那些特别定制的,自然是天底下独一件,以后把这名头打出去,哪怕是一个月只特别定制一件,那利润也不容小觑!”
安月主要还是为自己着想,现在锦衣轩没有其他绘图的能人,凡事也只能靠她亲力亲为,要是一个月定制的图再多些,指不定要累成什么样子呢!
王喜春哪能不明白意思,心疼的看了安月一眼,道:“行,按你说得来,反正有你在我也放心。”
安月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而这些利润也打算一个月再结一次,到时候按照“股份”来分,凡事都有账单来看,倒不用担心别人私吞。而原本自己只是要提供图样,那时候定的是三成,但是现在自己既成了东家,在资金、图样、经营方面也都出了不少力,那三成便和王喜春换了过来,自己得了利润的七成!
按照安月所说的,第二天这锦衣轩的人流量虽然依旧很多,但是肯出钱的人却少了很多,不过相较对面的第一织却是更上档次一些,有些富家小姐几乎直接绕过第一织走了过来,倒也是个好兆头。
“掌柜的!掌柜的呢!”平静了一上午,午时又闹腾了起来。
安月抬头一看,笑了笑,这对面的第一织暗地里观察这么久,终于还是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安月使了使眼色,王喜春笑盈盈的走了上去,来人的嗓门奇大,整个锦衣轩、甚至是楼上的人都听到了动静,几乎都下来瞧了瞧热闹。
“这位小哥儿有事吗?”王喜春笑道。
“竟然还问我?你们锦衣轩做的什么生意?我家媳妇儿买昨个儿才买的这衣服,今个儿竟看到和那路边疯婆子身上穿的是一样的!什么意思?”那人趾高气昂的叫道。
安月从侧面瞅了两眼,这人俨然和那第一织的小伙计有些关系,看这眉眼,颇为相似。
这买衣服的人都是些有身份的,若是身上穿着的衣服和疯婆子一样,定然丢了颜面,顿时,屋里的小姐们各个嘟囔了起来,几乎全都放下了手中的衣服,对着掌柜的指指点点起来。
王喜春早就得了安月指示,也不急,徐徐问道:“小兄弟,我当是有何要事,原来是来闹场子的!不过我也不管你是对面的还是对门的,只问问你,你说你在我锦衣轩买的衣服,可有凭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