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什么事儿这么高兴?”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安月再急、再不满意也只能扯出一个笑脸迎人。
那****一抬头,一看金主到了,瞬间扬起一个夸张的表情,招着手绢走了过来。
“呦,是安夫人呀,可有些日子没见了。”
安月眼皮一跳,道:“是呀,李妈妈,这楼的事儿到现在也没个准信儿,我不露面都不行了。”
那****自然知道安月来意,只干笑两声,道:“嗨!瞧你说的!就好像是妈妈我故意拖延一样……安夫人呐,我想你该知道这楼还有别人想要,如此的话我总要给别人一个交代吧?”
“李妈妈,这话您就甭说了,您这楼从没结业的时候我就派人跟着了,那诚意您心里清楚,可我没想着您这楼才结业又想卖给别家……”
****讪讪的笑了笑,“妈妈我可没说要卖给别家,是别家开了更高的价,若是您也能高一点,我自然还是想考虑您这的。”
安月轻轻掸了掸衣袖,到底还是钱的问题。
“李妈妈你倒是说说,那人开了多少的价?”安月眼睛一眯,笑着说道。
“二十万两。”****说的也是实话,要是自己添了一点,安月也不会相信。
“李妈妈,当初咱们谈价钱的时候是连着前后院一起算的,当时十八万两的价钱已经是给了您的面子,先不说您口中的人还来不来,他就是来了,也有可能突然改变主意,到时候这楼我若是不要了,肯买的人应该难找。”安月仔细说道。
李妈妈做了这么久的生意,这道理自然懂,她放在手里这么久也是想钓钓这位夫人的胃口。
“那您的意思呢?”****问道。
“要我说,十九万两最多了,这一万两我全当是给您的安家费,您也给我一个面子,这么久我都是专门等您这一家的楼,我这生意活也耽误了不少……”安月细细算道。
若是逼不得已出到二十万两倒也无碍,只是心里总觉得不舒服,毕竟这座楼是自己先守了这么久,到让别人起了哄。
这****等那贵人也等了三天,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自然也觉得希望不大,之前王二和她商谈的时候总不会谈钱,只是苦苦哀求,她自然是不乐意的,现在安月肯多出一万两,总好过之前的十八万。
“行,妈妈我看夫人也是个性子好的,也不一定非要拿到二十万两不可,不过,原本我想着价钱高的话屋里的那些不好拿的装饰便留着,可现在只能该卖的卖了,还请夫人别介意哈。”****笑着说道。
安月别无异议,因为她所谓的装饰虽然好看,但多半都是些艳丽的货色,就算她留着也不一定用得到。
安月一点头,李妈妈那边便开始收拾起来,人去楼空她的马车自然早早便准备的齐全,也只需要等安月的银钱和一纸文书,两人心中都急,立马变钱货两清,签字画押。
送走了****,安月松了一口气,现在倒不怕有人和她争了。
将早就准备好的图纸交给王二,安月这才出了门,心里正想着这新楼的名字该怎么取。
“这是您的玉佩……走好。”
安月刚要跨上马车,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向四周看了看,赫然现齐怀容就站在对面的玉器铺子里,此时也正好将视线放在了她的身上。
二人一对视,齐怀容立马向铺里伙计招呼了一声,自己则心急火燎的冲了过来。
“月儿,我可见着你了。”
安月脸色微苦,最近两月锦衣轩的王喜春每次送钱来的时候都会向她唠叨一番,说是这齐怀容三天两头去锦衣轩找人。
安月也是不想见他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便直接让王喜春告诉他不知自己去向。
“齐大哥,这就是你家的铺子?”安月无奈,这也太巧了,躲了这么久,自己竟然送上门了,他那玉器店虽然不算大,可着实是在安月的斜对门。
安月现这齐怀容着实变了不少,整个人似乎没什么力气,脸上也没有以前显得白净了。
“嗯,以后常来铺子坐坐……”齐怀容眼里划过一丝忧郁,又道:“上次见你之后,我、我去跑商队了,想着能多挣点钱,只不过……我运气不好,路上遇到了大风沙,货全丢了,人侥幸活着回来……我立马去南口村找你,可是她们告诉我你到了雁城,在锦衣轩做事,可是我每次去锦衣轩,都只见那王掌柜,不见你……”
“月儿,你是不是不想见我……”齐怀容顿了顿,那沙哑的声音再次说道。
自从上次知道自己已经不足够成为她的依靠之后,他便奋图强想快些多挣点钱,可是造化弄人,钱没挣到,还差些赔了性命!
安月纠结的叹了一口,她就知道齐怀容见了她一定会这么委屈的样子,才想着躲着他。
“怎么会呢齐大哥,我这些日子很忙,都没去锦衣轩。”安月不自然的说道。
齐怀容挫败的脸半信半疑,道:“你……真的不是故意躲着我?”
安月怎么都觉得他像一个怨妇,都有些想干脆的告诉他自己确实不想见他了,不过以他这样子,估计说了也没用,还会引来他更强悍的怨怼。
“嗯,不是故意躲着你。”安月又点了点头,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却是有意的……
齐怀容的终于露出一丝喜色,才想起看向她的周围,瞧着玉澈和王二顿时觉得陌生,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两位是?”
“哦,这个是王二,和我是一个村子的,这个……”安月脑筋一转,道:“我最近才知道我爹去南口村之前已经给我定了娃娃亲,他是玉澈,便是我的未婚夫。”
玉澈一愣,他之前就看出安月脸色纠结的样子,可没想到这纠结的同时将自己牵扯进去了,竟然还说是她的未婚夫?
“你、你有未婚夫?”齐怀容好似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整颗心拔凉拔凉的。
安月一咬牙,“是呀,我也没想到,就连齐氏、你姑妈都不知道呢,也是都怪他,大老远的跑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