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出手极快,如细雨般密密麻麻的银针袭来,司空长天将明诗揽住打开折扇抵挡,叮叮当当的声响听得人头皮麻。
那些银针飞来的角落极其刁钻,一时不察他的手臂上被击中了,钻心的疼痛。
而原地,那人已经逃走。
女帝察觉到他受伤,顾不得那么多,将剩下的银针尽数打回。
“我看看。”
她语气不容人拒绝,拉开他的衣袖。
司空长天任由她动作,脸色白。
果然,白皙的皮肤上刺着一根银针,刺入的地方青紫色开始蔓延。
“银针上有毒,我先封住你的心脉,回去找郎中。”
女帝脸色有点难看,不等他回答就将人背起,施展轻功。
难以想象一个女子背起一个比她高二十厘米的男人,但她就是做到了,还用轻功加回去。
司空长天也是用毒的人,他不仅用毒而且懂毒,现在这种钻心的痛感让他明白此毒非同小可,只能顺从她的安排。
被她背着,他闻到了她身上的淡淡芳香,有些熏熏然,意识更加模糊,不由得想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女帝几乎没有停过,她也不敢停,想到他为她中毒,她的心情就无比沉重。
身为掌权人,她不喜欢欠人情。
到了司空府,管家恰好出门,就看到在明诗背上昏迷的公子,急急忙忙跑过来。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女帝背着人进去,一边往房间赶一边让管家去找郎中。
司空府里面有府医,而且比外面的郎中医术更高明,等明诗把司空长天放在床上,府医就急急赶来了。
“他中毒了,先生快看看他中什么毒?”
顾不得擦额头上冒出的汗,她直接掀开司空长天的衣袖露出伤口。
“姑娘别急,我这就看。”
看着已经扩散至整个胳膊的毒,府医冒出冷汗,开始检查司空长天的身体。
良久,府医叹息一声,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样?这毒可有解?”
府医摇摇头无能为力,坦言道:“我已经拔除了毒针,只是这毒乃魔教仅有,除了魔教无人可解,老生无能为力。”
若非公子之前现此毒,他怕也不曾知道有这样的毒。
女帝身体一震,显然不敢相信。
“。。。真的无药可解吗?”
她极其艰难吐出这句话,感觉每一个都有千斤重。
原本以为只是欠人情,没想到是欠人命。
若是旁人,她倒不会这么难受,只是他。。。。
郎中无力摇头,脸色垂败。
“他还有几天时间?”
女帝走近几分,默默地看着床上的人。
他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得过分,毫无生气。
“本来最迟一天,但姑娘护住公子的心脉,可撑三天。”
她在床沿坐下,将他粘在脸上的头捋开。
“后天就是武林大会,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他和我说大会上魔教会现身,林叔你派人去查一查雍州主城魔教徒的踪迹,确保他们在,届时武林大会我会找魔教要到解药。”
她冷静地布置分析,手上的动作轻柔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