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深回到房间。
舒年正在拉被子,“你去找姐姐说话啦?这就对了嘛。”
傅宴深走到床边。
沉默的坐了下来。
舒年敏感的感觉到傅宴深的情绪不对劲。
放开手里的被子,坐在傅宴深旁边,“怎么了?怎么不开心了?”
傅宴深轻轻的哼了一声,“被温栩栩气的,一大把年纪不结婚,气死我了。”
闻言。
舒年忍俊不禁,“不过你考虑的也对,姐姐和白大哥在一起挺久了,互相了解的也差不多了,如果两人觉得都没有问题,的确可以把婚事提上日程了。”
傅宴深一把搂过舒年的腰,“过几天就要去做最后治疗了,怕不怕?”
舒年乖乖的坐在傅宴深的腿上。
依偎在傅宴深的胸口,听着他胸腔有力的跳动声,“你陪着我就什么都不怕。”
傅宴深笑着勾了勾舒年的鼻尖,“我这么有用吗?”
舒年默默的点了点头。
不自觉的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劲腰。
而夫妻两人的这一番简短对话。
也让傅宴深坚定了一个想法。
第二天一早。
傅宴深出去跑步。
中途。
停下来。
打电话给了白如生。
白如生也刚刚起床,正在餐厅用餐,冷不丁看到来电显示,微微一怔。
放下筷子。
白如生接听,“阿深?”
傅宴深摸了摸鼻尖,“接下来我说的事情你一次一次记清楚了,温栩栩生病了,肝癌中期,她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但是你必须得知道,白如生。”
白如生心脏仿佛被狠狠的揪住。
疼的五脏六腑像是被过了电。
硬生生的烧焦。
他面色严峻,“肝癌?”
声音沉的仿佛要说不出来,“我现在就订机票回去帝都。”
傅宴深嗯了一声,“她这人,总是怕给别人添麻烦,连生病都藏着掖着,你得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在一起那么久,都不能让她完全依赖,这是你的错。”
白如生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说道,“阿深你说的对,都是我的错,也是我的疏忽,我会请全世界最厉害的专家给栩栩治病,栩栩一定不会有事!”
下午。
白如生出现在了老宅。
温栩栩正在陪着小鱼儿在地上玩儿小鸭子。
小鱼儿先发现了来人。
嘎嘎的乱叫。
背对着门口的温栩栩转过身,“你怎么来了?”
白如生径直走过去。
一把抱住了温栩栩。
旁边的小鱼儿拍手,开心的嘎嘎叫,像小鸭子似的。
白如生眼眶微红,喉咙哽咽着说道,“都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你,栩栩,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你。”
温栩栩眯了眯眼睛,咬牙切齿的念出来了三个字,“傅、宴、深。”
白如生说道,“别怪阿深,如果不是阿深,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生病这种事情都要自己熬过去,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男朋友?温栩栩,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依赖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