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拍着桌子说,“你听听你说的这话是人话吗,你是我女儿,你是林家人,你叫林盛夏,你就应该事事以林家为先,林盛夏我告诉你,你不光要帮我渡过难关,等我百年之后你弟弟继承了家业,你还要事无巨细的帮助你弟弟,这是你的义务,也是你的责任!”
林盛夏反唇相讥,“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这样的父亲,能养出什么样的好儿子?你无能,你儿子也没本事,就会趴在别人的身上吸血,像蚂蝗一样,这一次,我不会让段家给你一毛钱。”
林父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
林盛夏起身离开。
可让林盛夏没想到的是,他的父亲已经恶心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林父主动找到了段家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最后还是从老太太这里拿到了三千万。
林盛夏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
她正在民政局门口等段寒聿。
段寒聿已经迟到了二十分钟。
林盛夏打电话给段寒聿。
段寒聿的语气不太好,“你爸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林盛夏嗯了一声,“这笔钱,我会还上。”
段寒聿气笑了,“咱俩还是夫妻,你都神龙见首不见尾,说走半年就走半年,让我怎么也找不到,要是咱俩离婚了,我去哪儿找你要这三千万?”
林盛夏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话不中听,可是段寒聿也没有说错。
如果她是段寒聿,她也会有这样的顾忌。
林盛夏闭了闭眼睛,眼眶酸涩,“段寒聿,你不用过来了,我们暂时不离婚了,等我什么时候……等我什么时候赚到三千万还给你,我再来找你离婚。”
说着。
林盛夏挂断了电话。
她离开了帝都。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段寒聿偶尔在午夜梦回,对着自己收养的数十只流浪猫,念叨着林盛夏的狠心。
日子过得很快。
温栩栩要结婚了。
林盛夏从国外回来。
林盛夏没有想到回国的第一天晚上,竟然又莫名其妙的和段寒聿滚到了同一张床上。
次日一大早。
林盛夏一巴掌打在了段寒聿的脸上。
又故作镇定的,从钱包里掏出几千块钱,重重地拍在了床头柜上。
段寒聿顶着一张被掌掴的脸。
似笑非笑的坐在那里,眉眼轻佻的问道,“林小姐做的这么熟练,看来这种事情没少干。”
林盛夏勾了勾唇,“这事倒是没少干,就是你这么老的还是第一回。”
段寒聿瞬间黑了脸。
那张本来俊俏的脸,黑的像是老黑熊,生气,想骂人,想打人。
结果又顶着这张脸去婚礼时。
被傅宴深他们揶揄了一顿。
段寒聿觉得幸亏是自己心态好,要不然早就抑郁了。
当天晚上回家。
醉醺醺的坐在沙发上。
段老太太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说道,“人家栩栩如生结婚,你怎么喝成这个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人家栩栩呢。”
段寒聿抬手遮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