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带个方便袋来了。
闭目养神的宋书似乎觉察到了舒年的不对劲,立刻睁开眼睛,看到舒年拼命忍耐的皱起的眉头。
作为医生的敏感程度,让宋书迅速有了定论,“是不是孕吐?”
舒年一只手捂着嘴用力的点头。
即便很难受,眉眼之间还是浮现出了些许的愧疚。
宋书迅速从前面的格间里拿出来了呕吐袋,打开之后,递了过去,“这是飞机专用呕吐袋,不舒服可以吐在里面,用完之后封好口,不用担心有味道会出来。”
舒年伸手接过去。
往袋子里面吐了几口,都是胃里反上来的酸水。
宋书把空姐叫了过来。
等舒年吐过后,身体稍微舒服了,让空姐带着舒年去洗手间里漱漱口。
回来后。
舒年窘迫的对宋书说,“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宋书摇头。
递过去了一片药,“这是我们医院最新研制出来的孕妇,也可以吃的晕车晕机药,你喝了吧,还有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呢。”
看到那一粒小小的白色药片。
舒年的脑海中轰的一下,想起来傅宴深曾经说过宋书卖假药的事情,下意识的吞口水,“不用啦,我好了,我真的已好多了。”
窗外的云一团一团的,似乎被踩在了脚下。
舒年趴在窗前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原来坐飞机就是这样的感觉啊,好像和坐客车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飞机降落。
出来飞机场,立刻有人开车来接。
宋书拉着舒年上了车,一路狂奔,来到了郊区的一家医院。
江南站在门外,焦急的搓着手走来走去。
看到宋书来了。
整个人好像抓住最后一丝希望的悬崖边上的狼,“终于等到你了,三……”
余光扫过舒年。
江南立刻改了口,“三哥正在里面抢救,失血过多,情况不太好,我不相信这里的医生,你快进去。”
宋书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板着脸点点头,先进去无菌室杀菌。
舒年对气味很敏感。
进来之后就感觉自己全身周围都是浓浓的血腥味。
仔细的瞧了瞧之后,发现江南的身上也有血。
舒年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嗓子沙哑,“你们……这是怎么了?”
江南解释说,“我和三哥来这里办事儿,和地头蛇起了冲突。”
舒年站在原地,用了足足一分钟才消化这个事实。
她没想到,这个年代打架还能打出血来,还能差点把人打死。
她在筒子楼也见过很多人因为抢仓库地盘打架。
通常都是两人之间隔着八丈远的距离对骂。
江南以为她被吓坏了,安慰说道,“小嫂子,您别担心,三哥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最后四个字啰嗦了两遍。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舒年,还是在安慰自己。
舒年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不停的搓着手背。
傅宴深真是活该!
谁让他把平安符丢掉的?
平安符平安符,平安符丢了,还有什么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