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声音如蚊蚋一般,“可以聊聊吗?”
伤口处好像已经浸出了血。
傅宴深咬了咬后槽牙。
终究是缓缓坐下来,翘着二郎腿,“聊什么?”
舒年盘腿坐在床上,咬了咬唇。
“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我说我说。”
小姑娘迫不及待的应了一声,“你,为什么会受伤的?”
傅宴深随口胡诌,“之前工作的时候替上司得罪了不少人,现在他们知道我被辞退了,没人护着我了,所以想来寻仇。”
舒年一脸的一猜就是如此的表情,“那个霍五爷……”
傅宴深挑眉,“他,不算敌人,更不算朋友。”
舒年微微颔首,“所以让你受伤的人,还有突然打进医院里的人,和霍五爷没关系?霍五爷为什么……”
一口一个霍五爷,一口一个霍五爷,傅宴深所有烦躁的情绪似乎打开了一个闸口倾斜而出。
他冷着脸,训斥说道,“要不要我把霍五爷请过来,让你亲自问问他?”
舒年立刻摇头,“不用了。”
惊弓之鸟似的。
傅宴深心情忽然又好了些许,“你怕他?”
舒年诚实的点点头。
傅宴深心情更不错了,“倒是也不必怕他,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蔫坏蔫坏的,以后遇到了,你就当他是路过你身边的一条流浪狗。”
舒年哦了一声,最关心的事情却是另一件,“要不然回去之后咱们就报警吧,万一他们还和你过不去怎么办?总不能老是受伤。”
他要是死了,宝宝就没爸爸了。
傅宴深听到这话,唇角不落痕迹的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手指在床边敲了敲,“不想让我受伤?”
舒年点头。
当然不想让他受伤。
受伤了,身上一股血腥味儿。
让人闻着就很想吐。
她现在就有点胃里倒腾。
傅宴深忽然起身,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我答应你。”
说完之后。
就毫不犹豫的走出去了。
留下舒年一个人坐在床上想不通。
他说的答应自己是要答应自己,回去之后报警吧?
要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师太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