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灯光好像被时光的针脚缝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袍子,披在舒年的身上。
浑身都散发着温暖的光。
温暖。
也有点愚蠢。
傅宴深失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
“……我不信。”
“那就不信。”
舒年被这四个字噎住。
张口结舌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最后也噗嗤一笑。
笑完之后。
眼巴巴的盯着傅宴深,“你怎么不问我笑什么?”
傅宴深:“我不问。”
舒年焦急的握拳拳,“你问问我。”
傅宴深:“不问。”
舒年:“傅宴深,你问问嘛。”
傅宴深被她缠的烦了,敷衍不已,“你笑什么?”
舒年:“没什么。”
傅宴深:“哦!”
舒年眨眨眼,“不是这样的,你要说你不信。”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傅宴深指了指远处,“车来了。”
小姑娘哦了一声,乖乖的摆正了身子,站在路灯下等车。
警车停在两人面前。
有人下来给两人打开车门。
傅宴深和舒年坐进了后座。
而此时此刻的警察局。
肥胖男一脸郁卒,“我这医药费都没人给我报销,就算事情是我的错,总归是他先动手的,一码归一码,按规定,医药费总应该他给我出了吧?”
张岩手里拿着文件袋。
啪的一声,把文件袋摔在办公桌上,“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口口声声你在警察局有人,你就跟我断绝关系算了,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什么人都敢惹!”
男人眨眨眼。
也听懂了这话的言外之意。
凑过去小声问道,“表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我瞧着他们夫妻俩除了长得好看些,也没什么特别的吧,两人身上也没有名牌,没有奢侈品,而且还在那种夜市出入,想想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表哥,你太杯弓蛇影了!”
张岩回想了一下刚才小夫妻两人的穿着。
那姑娘身上的确没有奢侈品,也没有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