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
“傅宴深,我好怕。”说完,她安心的晕了过去。
傅宴深把人接到自己怀里,抱起舒年,这才出不及防的发现了舒年脚上的铁链。
就是乡下人拴狗的铁链,傅宴深目光睚眦欲裂,他把舒年护在怀里,另一只手举起手里的枪,目不斜视的打在铁链上。
子弹撞击铁链的声音在房间里火花四溅,砰砰两下,铁链被从根部打断,傅宴深把枪收起来,双手打横抱起舒年,面无表情的往外走。
走的步伐很稳,可没人知道,他胳膊隐隐在颤。
他走到院子里。
属下说道,“三爷,这家总共有三口人,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傻儿子在堂屋里,要怎么处置他们?”
傅宴深顿了顿脚步,借着皎洁的月光,看着怀里那张苍白的脸,脸上甚至还有残留的五指印,傅宴深咬着后槽牙,“杀光。”
属下一愣,“杀?”
傅宴深语气恶劣,暴躁的语气,却是刻意压低声音,“听不懂人话吗?”
属下慌了下,急忙说道,“是!”
而就在这时。
另一位进去堂屋里的属下跑过来,面色寒凉的说,“爷,里面的母子俩快不行了,是喝老鼠药死的。”
傅宴深往门外走的脚步转了转,一百八十度旋转,抱着舒年走到了堂屋门口。
趴在桌子上的女人口吐白沫,面色痛苦,看着傅宴深,“你是她的……男朋友吗?”
傅宴深冷冷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女人用尽全力勾起唇角,“真……真好,你找到她了,我对不住……对不住你们,祝你们……可以幸福快乐,百年好合。”
说完。
女人看了一眼旁边打滚到没有力气的儿子,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将自己的身子从桌子上滚下去,爬到了傻子面前,双手紧紧的抱着他,哼着曲儿,“高高的青山上,萱草花开放……”
气息越来越微弱,最后消失。
傅宴深的属下蹲下,试探了一下两人的脉搏,“爷,死了。”
傅宴深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冷漠的扫了躺在地上的母子两人一眼,抱着舒年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说,“找到中间牵线人,绑来见我,整个村子有买卖妇女行为的,统统毒打一顿,留着一口气,丢去警察局。”
——
医院。
宋书小心翼翼的说道,“哥,小嫂子受到了惊吓和颠簸,有点流血,确诊为先兆性流产……不过你先别担心,先兆性流产并不是流产,我们医院会尽最大的努力给小嫂子保胎,另外,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傅宴深没开口。
宋书无奈的叹了口气,“警察那边有消息了,除了一个还在外面淘宝的女人,参与这起绑架案的所有人通通缉拿归案了,人证物证俱在,那个叫斌哥的也供认不讳,估计很快就判刑了。”
傅宴深嗯了声。
宋书站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沈相思拉过宋书,眼眶红肿的像是兔子,“我嫂子和宝宝怎么样?你和我讲实话。”
宋书拉着她远离了病房,“情况还挺危险,先兆性流产,不过现在已经把孩子保住了,嫂子主要是受到了惊吓惊厥了,只要醒过来就没有太大问题,你别哭了,三哥心情不好,你要是再哭哭啼啼的,他会凶你。”
沈相思重重的吸了吸鼻子,“我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我听说了以后越想越害怕,我都快吓死了,我嫂子怎么那么倒霉?老天爷太不公平了,我嫂子那么好的人,凭什么这样对我嫂子啊?”
宋书丢给她一块手帕,“擦擦眼泪,你哭也没用。”
沈相思抽噎着,“你一定给我嫂子保胎,要大人小孩都没事,要不然你就是庸医。”
宋书:“……”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根本不是妇产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