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多损,那唯有项龄。
这个时候还不忘嘲笑自己是神仙转世的话。
项瓷下巴一抬,蔑视她:“嫉妒我直说,你笑的越大声我越高兴。”
项龄磨牙:“小妮子真嚣张。”
“那是,我可是神仙转世。”项瓷得意笑,“而你不是。”
项龄真想给自己两巴掌,没事惹她干什么,气死自己这个凡人。
过河的人一个一个轮倒也挺快,咻的就滑过去,然后轮到了项瓷。
项信松在这时摸过来,凑到项瓷身边,小心翼翼问道:“小龄说你害怕,你把背篓给她背,我背你过去。”
这可是家里的福星,可不能丢了。
项瓷瞪项龄,甩了甩手里的棍子:“大哥,我不是害怕,我是兴奋,你看,我棍子都拿出来了。”
谁敢阻拦她化身一叶渡江,她大棍子抽死她。
项信松看她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不忍抹灭她的高兴,默默站后,闭嘴不吭声。
兴奋的项瓷,在众人担忧又鼓励的目光中,把棍子放到绳索上,抓着两边的棍子,正想学着他们蹬脚时,听到项老爷子说:“再退后点,我推你,你自己蹬没有力。”
是这样吗?
这不是由高滑到低吗,和蹬有关系吗?
项瓷虽然有疑惑,但还是乖乖退后,让爷爷推了自己一把。
刹那,腾空的感觉让她心脏失重,扑面而来的江风,又湿又冷,承受整个身体重量的双臂,好似要被拉断。
第一次玩这种极限的项瓷,心慌慌的,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江水,正好一条鱼猛的跳起,吓的心也跟着一起跳。
她一点也不怀疑,如果她脱手掉进江里,尸身绝对难找回。
刺激是真刺激,危险也是真危险,但好在她平安渡过江到达对面。
双脚一落地,就感觉自己踩在棉花上,耳朵嗡嗡直响,眼前还有星星在闪。
玩大了啊。
项瓷赶紧坐到石头上,与先到的村民们一起等待他们过来,并无视他们看自己时的好奇或疑惑的眼神。
紧随她来的是项龄,她过来,满面春风,一派轻松,看的项瓷咬牙切齿,嫉妒死了。
项龄挑眉:“嫉妒直说,你吓的越惨我越高兴。”
乖乖,居然把自己说的话还给了自己,这人不能处,远离她,护我方安全。
待到所有人都平安过江后,又继续往前走。
项瓷柱着树枝当拐杖,心中暗暗誓,下次她一定不来,太折磨人了,平平淡淡也挺好。
后面近两刻钟,差不多是项龄扯着她走的,实在是她不想这么大了还让老爹和哥哥背着,只能让项龄搀扶自己。
远远的看到古朴沉重的镇门时,项瓷真想就地一瘫不想动弹,可她又知道,一旦坐下来后再起来,她就真走不动了。
其实,项龄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比她强那么一点点。
进镇不需要交税,但要检查。
排队检查的镇门口,安着两个大草棚,里面有凳子和桌子,就是给他们这些从遥远山村来的百姓们歇脚的。
项老爷子看到项瓷项龄这样,就带着她们先去歇脚,等下再进城。
累瘫了的项瓷坐在凳子上,趴在桌子上,若是没人,她想伸舌头散热。
项龄自背篓里拿出水袋,自己喝了一口先,再送到项瓷嘴边:“凡人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