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奔跑两步的项龄听到项瓷的声音,回头就看到项瓷爬上放在院子里的马车上。
虽然是在同一个院子,但她们踹破木板出来的这个地方,是院子的一角,而马车则是在院子的那一边,所以项龄没看到。
懊恼的项龄又跑回来,催促孩子们爬马车:“快上去。你会驾马车?”
坐在车辕上的项瓷,神情严肃又兴奋:“不会。咱们这么多人,跑是跑不掉的,只能驾马车。就算全部摔出去,也好过于被他们给卖了。”
看着准备英勇就义的项瓷,项龄沉默后同意了她的说法:“十几个人同时摔出去,总会活下来几个,那就驾车吧?”
万一命好没摔死呢?
其实项瓷心中忐忑的很,她做的梦里,没有她和项龄,是不是这次没逃出去?
或者是她和项龄死了,其他人都活了?
看到银子和项龄在一起,她其实更倾向项龄捡到一箱银子,而不是和拍花子一伙的。
想想,项龄一直都在项家村,没有爷爷他们,她根本就出不来,怎么和拍花子们联系?
再者,项龄虽然人凶狠了点,但毕竟是读过书的人,仁义廉耻道德她还是知道的,她怎么干得出来这种事?
最后一点,这只是她看到的将来要生的画面,而不是现在生在她面前的画面。
将来要生的画面,谁说不允许项龄捡到一箱银子?
哎,越想越烦,不想了,好好驾马车。
不会驾马车的项瓷学着电视里那样,心惊胆颤,又信心十足的催促着马儿走。
现在不必问那些拍花子哪去了?
也不必问为什么这辆马车还在?
更不必想刚才看到却还没生的画面。
她们现在逃命才是正理。
马儿拖着车往前跑,跑的不快,哒哒哒的,听着特别欢快,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但逃命时间,这马儿跑的实在是太慢了。
大家都知道马儿跑的不快,可谁也不敢让马儿跑快,毕竟她们都不会驾马车,万一马车翻了,哭都来不及。
跑出去半盏茶时间,身后突然传来咆哮声:“快点,她们跑了。”
“刚才都说了让你们不要跟着去还跟。”
“我哪里知道她们会踹破木板逃。”
“就该留人守着。”
“吵什么,快追,追不上咱们都得死!”
“这还不是怨你被她们打成了这样,不然我们能陪你去看郎中?”
“别吵,快追!”
陪着项瓷坐在车辕上的项龄,朝马车后望去,看到拍花子们追来,急切喊道:“快点,他们追上来了。”
驾了半盏茶的项瓷,已经摸到了一点驾车技巧,正兴奋着呢,听到项龄的话,扯着缰绳大喊:“驾!”
看看,驾马车呢,整的全身热血沸腾,真就是华夏好儿女。
马儿可能也是跑出兴奋来了,一听项瓷这声‘驾’,撒开脚丫子欢快的朝前跑,虽然不是那种飞驰,但绝对比后面用两只脚跑的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