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银子的项龄,瞬间呆若木鸡:“这就是银子,我只见过铜板。”
整个的银锭子,别说项龄没见过,怕是她老子娘也没见过。
谁家里有碎银,那都是员外家的极别。
就他们这种人家,有完整一吊钱的,那都是殷实人家。
平常看到人都是几个铜板,最多十个。
项瓷想到她先前看到项龄和银子的面画,再看看已经被项龄从坐椅下拖出来的小箱子,她眯了眯眼:“全拿走。”
她先前看到这画面时,还以为是项龄和拍花子是一伙的,把她们全卖了,然后得银子。
现在才现,小人的是自己。
而且,就自己看到银子和项龄的画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时辰。
也就是说,她可以看到一个时辰后的未来?
可是,她不记得要怎么才能做到。
算了,回家再想再练习。
没见过银子的项龄立即冲进马车里,把银子往衣服里兜,但银锭子着实是太大了,只能装几个就装不下了,瞪着银子好像和它有仇。
项瓷爬上车看向小箱子,很好,一箱子的银子。
有银锭子,也有碎银。
“等我!”
项瓷扔下这句话,跳下马车飞下跑了,留下项龄心惊胆颤的在原地等着。
怕项瓷遇难,怕拍花子追上,怕爷爷现她们还没回来正担心着。
杂七杂八想着时,项瓷回来了,手里拎着两个背篓,比她们先前背的要大点。
项瓷飞爬上马车,扔了一个背篓给项龄:“装上,里面垫了青草。”
项龄接过装了青草的背篓,这青草和这背篓,一看就是背野物来镇上卖的人家的,上面也带了个盖子。
别管那么多,银子重要,抢拍花子的银子,天经地义。
两人心慌慌的把银子装在背篓里,铺了浅浅的两层,再用青草铺上,背篓盖一盖,背着就跑,留下甩着喷气的马。
项瓷对这里不熟,就让项龄带路去粮油店,赶紧和爷爷汇合,可千万别遇上追来拍花子。
不过,就那么远的路,拍花子想要追上他们,没有马车,走路怎么也得走一下午。
急匆匆来到粮油店,项老爷子和项仁州他们正站在台阶旁四处张望,看到她们回来了,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项信松看到她们,欢喜的站起来跟她们招手打招呼:“这里。”
等她们走近,看到面容青紫,嘴角破皮,眼睛青肿,浑身狼狈的模样,都惊呆了。
“怎么回来?谁打你们了?”项信松拳头握紧,咬牙切齿,“告诉我,我弄死他们去。”
谁说小山村的人们就必须善良软弱,他们为了生存,经常上山和野兽打交道,血性勇猛的很。
现在看到两个妹妹如此狼狈,他若是还能忍,那就是废物窝囊废。
是个人都忍不了。
项老爷子也是面容阴冷,怒气极飚升。